原来赵牧是国际上颇有名气的并购专家，以前做跨境并购，多年国外工作经验，上一份工作常驻新加坡，完成了好几个明星项目，在行业圈里是排得上号的。
前几年各国股市红火，找他的并购案子特别多，他简直是一票难求。这几年开始中美对立，跨境并购流程的监管也严格起来，流程繁琐，成本高，收益不佳，所以项目少了一些。但是赵牧名声在外，在行业内很有威信。
他是公司从海外挖过来的，很能干。国内的项目他之前没碰过，而且冯总所在的新兴科技领域他不了解，所以这次不接，只是以特别顾问的形式参与。
“你不知道，跨境并购项目可赚钱了，我估计赵总身价A10。当然这个钱也不好挣，要涉及交易所、证监会、发改、商务等部门，流程复杂，信息披露要求很高，境内外制度差异大，这些他都能搞定，所以你说赵总牛不牛。”
Tracy指了指天上，神秘兮兮加了句：“他们说他能通天！”
“我估计赵总最终还是会回到并购市场的，国内并购市场每年也有2万亿多，并且正在稳步发展，傻子才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说着说着，她又扯开了，“你说他这么有钱，怎么还能做到这么低调？”
“我现在很好奇他的原生家庭，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不花心、不油腻、自律、绅士，简直男人的典范。”
韩嫣心道，这叫低调？！这叫傲慢！懒得动嘴皮子，要么不说，要么精准打击！
这人只不过是爱惜自己的羽毛，骨子里的高傲根本不用这些外物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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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顿饭的友谊，Tracy和韩嫣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她们不只有共同的敌人，还有些惺惺相惜。
Tracy觉得韩嫣是可造之材，韩嫣则认为比起真小人，她更喜欢tracy这种爱恨分明性格的人，说翻脸就翻脸，想骂人就骂人，该干活的时候也不推脱。活得任性又恣意，是她想成为的人。
至少她不搞Emma欺上媚下那套，也不跟着钟红燕职场PUA。
开完汇报会后的两天，团队紧赶慢赶，终于把修改好的汇报稿打印出来了。
钟姐第一时间把韩嫣叫到办公室，让她务必今天内把文件送到赵牧手里。
韩嫣心里一咯噔，又是“送文件”！
钟姐之前她旁敲侧击问过几次韩嫣和赵牧的相处，见韩嫣守口如瓶，这一次她直接改成现实考验，让她拿着修改稿去征询下赵牧的意见，一定要让他本人亲自审核并做出批示，用她的原话就是“让赵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到座位上，韩嫣犯起了难。
送到赵牧手里不难，难的是要让他审视文件，作出指示。
这事儿得用巧劲，像上次那样的送文件绝对不行，很明显赵牧反感，效果适得其反。
韩嫣思来想去，诚实是第一步，沟通成本低，收效却最好。
于是他在大群里找到赵牧的微信，斟酌着措辞：「赵总好，我是第三事业部的韩嫣」，点击申请好友。
然而好友申请发送的瞬间就被退回，赵牧设置了群聊不能加好友！
韩嫣又翻出来赵牧的手机号，输入手机号加人，微信昵称就是人名，逆光背景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韩嫣眼一闭，横了心，点了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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