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120702" ["articleid"]=> string(7) "642215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4章" ["content"]=> string(3912) "
但在李奕和他带来的这群精锐士兵眼里,这峭壁,就是一条通往胜利的康庄大道。
“上钩索!”
李奕一声令下,几十根带着铁爪的钩索被甩了出去,牢牢地抓住了悬崖顶端的岩石。
“记住,动作要轻,要快!”
“进城之后,直接去南城墙集合,不要恋战,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李奕再次叮嘱。
“是!”
众人压低声音应道。
李奕率先抓住一根绳索,开始向上攀爬。
在他身后,赵信和那几十名精锐士兵,展现出了惊人的军事素养。
他们一个个身手矫健,如同壁虎一般,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迅速向上攀爬。
夜色,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敌营的混乱,是他们最好的背景音乐。
一支神兵,就这样从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悄然潜入了这座已经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孤城。
……
望北城,南城墙。
“破晓”枪尖的寒芒映不出人影,只有一片粘稠的血色。
沈挽月拄着破晓银枪,半边身子都靠在冰冷的城砖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四天,还是五天?她记不清了。
自从望北城被围,她就没合过眼。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抗议。
右臂的肌肉在持续的挥砍格挡中已经撕裂,每一次抬起“破晓”,都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骨缝里搅动。
左肩的箭伤只是草草包扎,暗红的血迹已经渗透了层层麻布,随着动作,伤口不断被牵扯开,再黏合,再撕裂。
但这些,她都习惯了。
在北境,疼痛是战友,是勋章,是活着的证明。
真正让她感到疲惫的,是那种无休止的消耗。
城墙上的滚木礌石已经用尽。
箭矢也见了底,现在守城的士兵们只能省着用,非到金狼蛮子爬上墙头,绝不放箭。
城里的三千守军,说是守军,其实大半是老弱病残。
能站上城墙的,现在连一千人都凑不出来。
这几天,是她带着几十名亲卫,像救火队一样,在四面城墙上到处奔波,哪里有缺口,哪里就有她的身影。
“将军!”
一个亲卫跑过来,半边甲胄都被鲜血染红,“东墙快顶不住了!蛮子搭了三座云梯。”
沈挽月没有说话,只是将长枪从一个金狼士兵的喉咙里抽出,温热的血溅了她一脸。
她抹也不抹,转身就朝东墙冲去。
“我来了,顶住!”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却依然稳定传入守城士兵的耳中。
就这样,她压榨着自己的所有潜能,把即将崩溃的防线一次又一次地缝补起来。
可是,即便身为宗师级武将,她也快到极限了。
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好几次,她都想干脆就这么倒下去,死在战场上,是她这种人最好的归宿。
但每当这个念头升起,脑海里总会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平静,甚至有些懒散。
“不许死。”
那是在神凰城,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对她说的唯一一句“嘱托”。
荒唐。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罐子,凭什么命令她?
可偏偏就是这句没头没尾的命令,像一道烙印,刻进了她的脑子里。
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在她想放弃的时候,这三个字就会自动跳出来。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所以,她不能死。
沈挽月深吸一口气,腥甜的空气涌入肺里,她强迫自己再次站直。
又一次守住了东墙的缺口,代价是亲卫队又倒下了三个人。
她靠在墙垛上,看着城下暂时退去的金狼蛮子,眼神空洞。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66290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