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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李奕和他带来的这群精锐士兵眼里,这峭壁,就是一条通往胜利的康庄大道。

“上钩索!”

李奕一声令下,几十根带着铁爪的钩索被甩了出去,牢牢地抓住了悬崖顶端的岩石。

“记住,动作要轻,要快!”

“进城之后,直接去南城墙集合,不要恋战,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李奕再次叮嘱。

“是!”

众人压低声音应道。

李奕率先抓住一根绳索,开始向上攀爬。

在他身后,赵信和那几十名精锐士兵,展现出了惊人的军事素养。

他们一个个身手矫健,如同壁虎一般,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迅速向上攀爬。

夜色,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敌营的混乱,是他们最好的背景音乐。

一支神兵,就这样从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悄然潜入了这座已经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孤城。

……

望北城,南城墙。

“破晓”枪尖的寒芒映不出人影,只有一片粘稠的血色。

沈挽月拄着破晓银枪,半边身子都靠在冰冷的城砖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四天,还是五天?她记不清了。

自从望北城被围,她就没合过眼。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抗议。

右臂的肌肉在持续的挥砍格挡中已经撕裂,每一次抬起“破晓”,都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骨缝里搅动。

左肩的箭伤只是草草包扎,暗红的血迹已经渗透了层层麻布,随着动作,伤口不断被牵扯开,再黏合,再撕裂。

但这些,她都习惯了。

在北境,疼痛是战友,是勋章,是活着的证明。

真正让她感到疲惫的,是那种无休止的消耗。

城墙上的滚木礌石已经用尽。

箭矢也见了底,现在守城的士兵们只能省着用,非到金狼蛮子爬上墙头,绝不放箭。

城里的三千守军,说是守军,其实大半是老弱病残。

能站上城墙的,现在连一千人都凑不出来。

这几天,是她带着几十名亲卫,像救火队一样,在四面城墙上到处奔波,哪里有缺口,哪里就有她的身影。

“将军!”

一个亲卫跑过来,半边甲胄都被鲜血染红,“东墙快顶不住了!蛮子搭了三座云梯。”

沈挽月没有说话,只是将长枪从一个金狼士兵的喉咙里抽出,温热的血溅了她一脸。

她抹也不抹,转身就朝东墙冲去。

“我来了,顶住!”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却依然稳定传入守城士兵的耳中。

就这样,她压榨着自己的所有潜能,把即将崩溃的防线一次又一次地缝补起来。

可是,即便身为宗师级武将,她也快到极限了。

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好几次,她都想干脆就这么倒下去,死在战场上,是她这种人最好的归宿。

但每当这个念头升起,脑海里总会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平静,甚至有些懒散。

“不许死。”

那是在神凰城,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对她说的唯一一句“嘱托”。

荒唐。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罐子,凭什么命令她?

可偏偏就是这句没头没尾的命令,像一道烙印,刻进了她的脑子里。

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在她想放弃的时候,这三个字就会自动跳出来。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所以,她不能死。

沈挽月深吸一口气,腥甜的空气涌入肺里,她强迫自己再次站直。

又一次守住了东墙的缺口,代价是亲卫队又倒下了三个人。

她靠在墙垛上,看着城下暂时退去的金狼蛮子,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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