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119206" ["articleid"]=> string(7) "642180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9章" ["content"]=> string(3937) "
观云哥哥要是知道了,该怎么看自己,分明是自己主动的,百口莫辩。
这时,半路会合的帖木儿带着副将大步走来,路过她身边时脚步一顿,几人互看一眼,像看到稀罕物。
“哎呀,这不是关二娘吗?”
帖木儿围着她转一圈,大嗓门震得她耳朵嗡嗡响,“以前以为你是柔弱小白兔,没想到是只小野猫!”
黑脸副将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可不是!那可是‘獠牙’,乌梁海神驹,生人靠近三尺都要被踢碎脑袋,你一镰刀就给干趴下了!”
当众揭短,宫琅玥脸涨得通红,“几位将军……别、别说了……”
“怕啥?”
帖木儿一拍大腿,越说越起劲,“咱们乌梁海向来敬重勇士!你这手‘刺马’绝活,在温棚种草简直屈才!”
他摸着下巴,转头问那个黑脸副将:“哎,你说咱们殿下是不是该赏她个大点的官?”
“那是必须的!”黑脸副将煞有介事地点头,“我看,就封个温棚刺史怎么样?管草料和镰刀!”
“太小气!刺史是文官,不够威风!”
另一个副将凑过来,一脸坏笑地看着要哭的宫琅玥,大声提议:
“依我看,该封个‘镰刀司马’!专管刺杀战马,这次铁勒部来贡,就把关二娘往阵前一放,那一镰刀下去,铁浮屠的马不得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
“哈哈哈哈!妙啊!镰刀司马!”
“见过司马大人!”
宫琅玥无地自容,终于体会到了啥叫士可杀不可辱。
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都闲得慌是吧?”
众人一惊回头,车帘掀开,谢律真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扫了眼宫琅玥的受气包模样,心里更烦躁。
“帖木儿,”他语气不冷不热,“既然你这么爱封官,本王也封你一个——铲屎官。给獠牙铲十天马粪,如何?”
帖木儿笑容僵在脸上,立马站直:“殿下!属下还要领兵……”
“滚。”
众将作鸟兽散,瞬间跑得没影,生怕那十天马粪落到自己头上。
宫琅玥蔫头耷脑,谢律真气不打一处来。
跟自己作对挺有本事,怎么被几个糙汉子欺负就没辙了?
“上来!”他冷声道,“给本王换药。别想着耍点手段逃避偷懒。”
解开裹腿的绷带,宫琅玥这才看清,那条小腿肿得发紧,青紫一路漫到膝弯。
若不是她那一刀,大军此刻怕早就折返西部大营,也用不着惊动帖木儿亲自前来护驾。
她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瓶烈酒和化瘀药油,先在掌心搓热,随后按在几处关键穴位上,准备顺势推开淤阻。
谢律真盯着她,煞是戒备,“你又要对本王做什么?”
“殿下,奴婢略懂一些推拿手法。方才听您和帖木儿将军说,军情紧急,您的腿伤实在拖不得……乌梁海,必须赢。”
她说话间,指腹已带着滚烫的药力,顺着经络缓缓推揉过去。那种又麻又胀的钝痛,像被一股微热的水流一点点冲散。
良久,他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背靠软垫,缓缓闭上了眼。
耳畔是风卷旌旗的声响,脑海里回荡是铁蹄雷动、甲叶相击的回声,那是等待他的战场。
天穹低垂,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苍茫的地平线上,一支黑甲骑兵正缓缓朝着乌梁海大营逼近。
海木哥身披灿金大氅,胯下重甲战马铁蹄沉浑,他昂首按辔,顾盼间犹存昔日余威。
身后,一千铁勒精骑肃然列阵。几辆马车吱呀作响地跟在后面,车上堆着些旧玉黯金的物件——那是部族当年风光的念想,也是他如今用来撑场面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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