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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点小打击,并没坏了她此刻的兴致。

马蹄踏上回营的小道,山势渐高,叶尼塞河却始终贴着他们脚下流淌。宽阔的河面在夜色里泛蓝,星光碎成无数银屑,被水流一点点推向远处。

她心里一动,忽然忍不住“哇”了一声,大胆坐直了身子。

“殿下——您可真富有啊。”

谢律真勒了勒缰,微微一愣,“什么?”。

“您有这么宽的河,这么高的山,还有闪闪亮亮的星星陪着您走路。”宫琅玥望着天与水,羡慕之情油然而起。

这不像她在萧国,抬头看见的,永远是被宫墙框住的四四方方的一块天。

“有时候我觉得,这片土地虽然荒凉,却也纯净,能容得下所有苦难。”

谢律真目光锁在她被星光照亮的侧颜一瞬,没想到,这个萧国的小女子,竟能读懂这片土地的灵魂。

他心头微动,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行了,安静会儿吧。再嚷,把狼招来,看你还觉不觉得美。”

三人驻足片刻,赫伦憋了半天,忍不住朝谢律真憨笑道:“殿下,其实属下觉得,关二娘有时候说的话,还挺在理,人也实在。”

谢律真似笑非笑侧了他一眼:“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赫伦立刻头皮发麻,连忙摆手:“没有!属下绝不敢!”

谢律真轻哼一声,半开玩笑警告:“量你也不敢。哪天她心情不好,提着镰刀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那才有意思。”

宫琅玥脸一红,只当没听见。

夜色正静。

“唳——!”

一声尖锐的鹰啼骤然划破长空。

一道白影如利箭般自星河间俯冲而下,稳稳落在赫伦抬起的护臂上,一只神骏的雪海东青,脚上绑着军中急信的信筒。

赫伦取下密信,借着月光一扫,是帖木儿将军的手书:他已率兵在回程要道上列阵接应。

铁勒部的海木哥亲率精锐、备归顺书将于大营前受封的消息,已在漠西传开。金发碧眼的罗斯部、黠戛斯诸部纷纷遣使前来“观礼”。

赫伦沉声道:“他们名为观礼,实则探风。信上说,这些部落也都备好了归顺书,若铁勒部真心低头,他们便顺势加入;若海木哥是诈降,他们便继续观望,伺机捞好处。”

谢律真早有盘算,这一场结盟大典,海木哥若真肯束手称臣,便是草原诸部重归一统的起手式,若他敢有半点异心——

他把信折好,缓缓道:“那本王就用这一千铁勒精兵的血,好好给那群黄毛鬼子洗洗眼睛。”

清晨,萨彦岭号角呜咽,大军拔营在即。

队伍中停着一辆格外宽敞的黑毡马车,宫琅玥拎着药箱,局促地立在车旁。

昨夜之后,流言已飞遍马场——

前几日人人断言翻不了身的小女官,不仅毫发无损,竟与察罕王、赫伦同乘马回营,今早更被点名贴身伺候,掌事侍女卓玛反倒被打发去了后车。

不远处,搬行李的婢女们频频侧目。

热妮扎酸溜溜道:“王到底怎么想的?放着咱们知根知底的不用,非要让那闯祸精近身,就不怕她再犯病捅王一刀?”

卓玛正低头清点人手,头也不抬:“少嚼舌根。你有本事治好几千匹战马、做出让殿下开胃的菜,王也赏你个女官当当。”

她把名册一合,戳了戳热妮扎额头:“自己懒没本事,还怪别人?赶紧上车。”

热妮扎悻悻爬车,宫琅玥听得过意不去,走到卓玛身边小声问:“卓玛,你是不是也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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