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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听到轻咳,宫琅玥抬头见是谢律真,脸上笑意来不及收,急忙整理裙摆想迎上前:“殿下……”
她刚迈两步,还没靠近三步之内,几道高壮如墙的身影便“唰”地横插进来。
亲卫们心照不宣地一左一右一挤,瞬间将她挡去外圈。巴图那身板往那儿一杵,直接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宫琅玥踮起脚尖,费劲巴力,也只能看见谢律真的后脑勺。
谢律真径直走到獠牙面前,抬手拍了拍马颈:“本王倒不知道,你还挺会卖乖讨怜。”
獠牙打了个响鼻,颇有几分委屈。
他挠了挠它下巴,语气亲昵:“行了,好好养着。等回了西部大营,伤好了,本王再带你去撒欢,免得在这儿受窝囊气。”
被堵在“人墙”外的宫琅玥急了。她歪着小脑袋,一会儿往左探探身子,一会儿往右踮踮脚,像只在田野里探头探脑的小地鼠,拼命想从缝隙里看一眼谢律真。
“干什么呢!老实点!”巴图察觉身后骚动,猛回头,铜铃般的大眼狠狠瞪着她,压低声音喝斥:“殿下正跟獠牙说话呢,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儿老实待着!”
宫琅玥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只好站回他身侧,却下意识抬手悄悄捂住了鼻子——这些汉子身上浓重的汗酸味在春日暖阳里蒸腾发酵,熏得人脑仁直发胀。
谢律真耳尖微动,仍旧没有回头。
他负手而立,只冷声吩咐老马倌:“明日拔营,这马腿上有伤,走不得远路。备一辆宽敞马车,铺厚草垫,把它拖回去。”
“是,殿下放心。”
交代完事,他转身欲走。宫琅玥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前跟两步,见他没有回头,又悄悄退回獠牙身边,脸颊贴着马鬃,眼睫垂下来,用指尖在马背上画圈求安慰。
“出发。”
不远处传来翻身上马的动静。
宫琅玥抬起头——恰在这一刹那,马背上的谢律真鬼使神差般侧过了脸。
四目相对。
宫琅玥立刻站直身子,双手紧紧揪着裙摆,甚至不敢眨眼,仿佛想从这一瞬的对视里揣摩出他的心思。
那双黑眸静若深潭。他没有眨眼,也没有躲闪,像是在看她,又像只是随意一扫,根本捉摸不透。
午后阳光忽然从他身后倾泻而下。
逆光之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余下一道锐利的剪影——宽阔笔直的肩,劲瘦有力的腰,还有那踩在金光马镫上的一双修长紧实的腿。
一阵风掠过,他身后的猩红披风猎猎飞扬,在阳光下耀眼得几乎灼人,连同那随风轻扬的发丝,都肆意张狂。
“驾!”
他收回目光,低声一喝,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而出,与众人一起卷起漫天尘沙。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宫琅玥站在原地,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许久回不过神来。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
她忽然觉得,那些缠绕在噩梦里的恐怖鬼影,正一点一点被那抹在风中飞扬、烈烈如火的红色披风,慢慢模糊了去。
回到伙房,宫琅玥坐在小马扎上择菜,心想有巴图那几尊门神在,想见谢律真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时伙房小婢女掀帘进来,随口道:“关姑娘,刚才卓玛姐姐过来,把给殿下留的那份午膳端走了。”
宫琅玥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
这不就是个台阶吗?说明气已经消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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