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119184" ["articleid"]=> string(7) "642180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3899) "
宫琅玥被骂得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一颗颗砸进地里。
“我只想看看殿下的伤……”她哽咽着低语。
“省省吧。”卓玛冷冷挡在门口,“殿下说了,不想再看见你。”
她夺过宫琅玥手中的药罐,原本到了嘴边的狠话,在瞥见宫琅玥惨白如纸、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时,终究卡住了。
“行了,回去吧。”卓玛叹了口气,语气虽仍冷淡,却少了几分锋利,“我告诉你关二娘,这世上想害殿下的人很多,能让他起心想护着的,没几个。药我拿进去,殿下肯不肯原谅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就在这时,帐内传出谢律真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按捺的不耐:“卓玛。”
那声音隔着毡布,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卓玛立刻收敛神色,高声应道:“来了,殿下!”
她最后深深看了宫琅玥一眼,目光里有怒、有恨,亦有难掩的惋惜,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帐帘垂落,外头只剩沉沉黑夜。
宫琅玥站在原地,听着帐内隐约传来的低语,只觉得从头凉到脚。
她抬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捂住嘴巴,哽咽着吐出一句无人听见的:“对不起……”
帐内烛火摇曳,宫琅玥蔫头耷脑缩在角落小马扎上,抱着膝盖盯着跳动的烛火发呆,整个人蜷成小小一团,透着说不出的凄凉。
元音医女正借着烛光整理后日拔营的行囊,余光瞥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便有了数。放下衣物,她语气温和地开口:“怎么了?又吃闭门羹了?”
宫琅玥身子一颤,把脸埋进膝盖,闷闷点头,声音里满是自我厌弃:“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让您蒙羞,让殿下受伤,‘獠牙’嫌弃我踢我,卓玛骂我白眼狼,连平日里热情的乡亲们,见了我都绕着走……”
她抬起头,眼眶红肿,声音悲凉,“好好的篝火晚会,大家本来那么高兴,全被我搅黄了。我就是个灾星,谁沾上我谁倒霉……”
“傻孩子。”元音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头顶,“你越是钻牛角尖,越会觉得大家疏远你。他们不过是心疼殿下和战马,一时在气头上罢了,哪里就成灾星了?”
“可殿下一定恨死我了……”宫琅玥哽咽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想伤害他呢?我明明是想对他好的……”
“把眼泪擦擦。”元音掏出帕子,替她细细擦去泪痕与污渍,语重心长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刚来那会儿,被监工打骂、被粗活磋磨,你都咬着牙扛过来,非要活出个人样——为师最喜欢你这股韧劲儿。”
她拉着宫琅玥在身边坐下:“殿下若真恨你,当时就不会当众为你开脱,更不会费心思赦免你。你不了解他。”
“殿下生母去得早,是被老汗王和卓玉可敦捧在心尖长大的。他是草原的天之骄子,事事要强。”
元音眼中流露出慈爱,“他打小在军营里混,身边都是糙汉子,压根不懂怎么跟女孩子相处。有时候嘴巴毒、爱捉弄人,看着刻薄,实则最是护短。”
“他是雷霆手段,菩萨心肠。你看看阿尔郎,再看看这马场里的牧民,哪个不是受了他的恩惠?”
宫琅玥吸了吸鼻子,脑海中浮现出谢律真虽一脸嫌弃却总给她塞糕点的模样——是啊,他嘴坏,待人却着实不坏。
“别再自怨自艾了。”元音劝道,“去找察罕王好好赔个礼,诚恳地道个歉。你会发现,他的心胸就像这草原一样宽广,容得下千军万马,自然也容得下你一个小女子的无心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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