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要干活，奚言穿的是一件旧衣服，忙了一上午，面容自然也谈不上干净清爽。
恍眼看去，只会觉得是某个餐厅的服务员。
女生没引起多大关注，但紧跟在她后面进来的男生却成功吸引了不少中学生的注意力。
只见他直接走到点餐台，和前脚进来的女生并排点餐。
这时，突然有人说了“于戍州”三个字。
“是他吧？是他吧？”
先是有一两个女生率先认出了于戍州，随后吸引来更多目光，紧接着的就是越来越大的议论声。
“以前荣中的校草，就是他，于戍州！”
“真的好帅……终于看到真人了……”
……
“他不是早退学了吗？”
“是退学了，都退好几年了，但荣中到现在都还流传着他的事迹，我都是听我表姐说的，我表姐和他一届，说当时可受欢迎了。”
“为什么退学了？”
“不知道，传着好多版本。”
“他现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真人。”
……
“和他一起那女的是谁？”
……
几桌女生窸窸窣窣地议论着，各有各的话题，各有各的版本。
虽当着本人的面也不敢太大声，但总还是传过来一些。
于戍州耳朵听着，表情却不为所动，付完钱后和奚言找到一个空桌坐着。
奚言四周看了看说：“这么多人，味道应该不错。”
于戍州有些意外，“你们女生不是最爱吃这些吗？你从没来过？”
奚言摇了摇头，“我来荣县也不过3、4个月，平时都在学校，只有放假才偶尔出来。”
于戍州无所事事地翻看着桌上的菜单，突然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他们以前一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
奚言当然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迟疑之下，小声回了一个数字。
于戍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片刻后，于戍州才问：“500？一天20块都不到？你每天怎么吃？”
奚言难为情地笑了笑，“食堂很便宜的，500够了。”
看着她的表情，于戍州不想再问下去。
500对如今的一名高中生来说，除了勉强填饱肚子，还能干什么？
这冰店里的芒果冰18块一碗，当她一天的生活费。
更不说什么女生的护肤品、化妆品、衣服包包……
于戍州此刻回想，好像也从没见她用过这些。
她身上的衣服，除了学校的校服就是最普通的T恤衫，连一条像样的裙子都没有。
再看看这店里的其他女生，哪一个不比她打扮得精致漂亮。
半小时前，她甚至都还在帮他干苦力活儿……
于戍州突然觉得心中无比烦躁，他不敢再直视奚言，怕越来越烦躁。
两人安静无言，耳朵里却传来越来越多的议论声。
“要不打包回去吃？”他突然说。
“回去冰都化了。”奚言望了一眼操作台，笑着安慰他，“应该快来了，再等等。”
“嗯。”于戍州点点头。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他们的芒果冰就端上来了。
奚言伸手去接时，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双手又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于戍州盯着她的手，“怎么了？”
奚言将手放在桌下，强忍着刚才的刺痛摇了摇头，“没什么，被冰到了。”
服务员也忍不住笑了笑，“两碗芒果冰已上齐，两位慢用。”
待服务员走后，于戍州又问：“手到底怎么了？”
“真没事，就是刚才突然冰了一下。”奚言笑着解释。
于戍州看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撒谎。
顿了两秒，他起身越过桌子，拽起她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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