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78730" ["articleid"]=> string(7) "641045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0章" ["content"]=> string(3933) "
就在他怔忪之际,身戴重枷的温青被士兵粗暴地押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深绿色官袍的中年人。许新年认得,那是侍御史陈林,连忙上前拱手:“陈大人,这……这究竟是何故?”
陈林见是他,还算客气地回礼:“许大人,温青涉嫌受贿枉法,证据确凿。现奉旨革职,押往台狱候审。”
他话音刚落,温青恰好瞧见许新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朝着许新年哭喊:“束之兄!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
陈林眉头微皱,朝旁递了个眼色。
一名金吾卫会意,立刻用布团塞住了温青的嘴,将那凄厉的喊声堵了回去。
陈林这才对许新年拱了拱手:“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辞。”说罢,便带着人马押解着温青匆匆离去。
许新年步履沉重地回到花厅,许星棉急忙上前,“阿爹,外面究竟怎么了?温伯伯他们还好吗?”
许新年抬起头,看着妻女担忧的目光,重重叹了口气,摇头道:“说是……温兄受贿,已被革去官职,收押待审。如今温家已被官差看守,许进不许出了。”
“这……怎么会?”许星棉难以置信,“温伯伯为人正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我也不愿相信,可……”许新年眉头紧锁,“此事来得太过蹊跷。”
“许伯伯,请救救我爹!他绝不可能受贿的!” 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突兀插了进来,众人循声望去,竟是神色慌张、衣衫有些凌乱的温少君。
“少君?”许新年大惊,“你怎么过来的?”
“我……我是从后墙翻进来的。”温少君衣衫被刮破了几处,他也顾不得,直直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许伯伯,您一定要信我爹!他是被冤枉的!”
“快起来!”许新年连忙扶他,“此事我明日便去衙门探听原委,再从长计议。你万不可冲动,立刻回去,莫要再生事端。”
“……是。”
陈氏也上前,柔声劝慰:“少君,你娘此刻定是六神无主,你是家中长子,需得稳住心神,好好宽慰她。记住,没有过不去的坎,千万别做傻事。”
温少君重重地点了点头,哑声道:“是,少君记住了。”
*
次日到了书院,温家出事已然人尽皆知。课前,李雅琪便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棉棉,听说温少君家出事了,是真的吗?”
许星棉沉重地点了点头。
“唉……”李雅琪长叹一声。这类事情在京城虽不稀奇,但第一次发生在相识的人身上,仍不免感到一阵悲凉。
就在这时,凌瑶疾步冲了进来,径直来到许星棉案前,双手用力撑在桌面上,双目赤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许星棉!温……温少君他现在怎么样?”
许星棉抬眼,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焦急,轻声回道:“目前……还算安稳。”
“我爹爹说……”凌瑶的眼神黯淡下去,喃喃道,“这类案子,最好的结局,恐怕也是流放三千里……”
她昨夜无意中听到父亲与兄长的谈话,得知温青被羁押,当时便不顾一切冲进去追问,虽被父亲严厉斥责,却也从只言片语里,知道了这类案子通常的结局。
许星棉默然不语,现下只能看看阿爹那里能不能做些什么了。
*
许新年凭借多年的官场嗅觉,立刻意识到此案背后必有推手,否则绝不会如此迅速地进入三司会审阶段。
午时,他终于在衙门外拦住了主审官之一的大理寺丞韩知夏,小跑上前,赔着笑道:“韩大人,留步,卑职想打听个事儿……”
韩知夏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是为温青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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