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78724" ["articleid"]=> string(7) "641045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7章" ["content"]=> string(4033) "

只见羲知鹤静坐于高位之上,那张平日自带神性的面容,此刻竟清冷如妖。那颗红痣在他苍白的脸上,艳得惊心。

江同心下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合上了殿门。

子夜时分,长生殿内烛火通明。

顺元帝披衣而坐,就着跳跃的烛火,展开了刚刚送达的密报。纸上内容寥寥,仅书一行小字:豫王府,夜出尸十馀具。

他凝视片刻,眉头微蹙,指节无意识地敲了敲那份薄薄的密报。良久,才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将密报凑近烛火,看着它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随后,他在近侍的服侍下默然就寝,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

晨光微熹。

许星棉顶着眼下两团明显的青黑,挪到餐桌前,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道:“阿娘早……”

陈氏放下筷子,疑惑地打量她:“你昨晚是做贼去了,还是半夜有了良心,突然用起功了?”

“哪有……就是偶尔失眠嘛。”许星棉噘着嘴嘟囔,拿起一个包子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心里暗自嘀咕:还不是为了那还未开始就结束的爱情,翻来覆去琢磨了一整夜,压根没合眼。

陈氏见她这副模样,好笑又心疼的为她盛了碗肉羹,推到她面前,“难为你这般困顿,竟还记得今日要去学堂。”

辰时一刻,许星棉准时踏上马车,刚要吩咐车夫出发,车外便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棉棉,捎个路!”

她掀开车帘,就见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正扬着笑脸看她。许星棉也笑了:“温少君,你的宝贝马儿呢?”

温少君利落地跳上车辕,顺手拍了拍马屁股,扬声笑道:“走喽!”待马车启动,他才懒洋洋地靠在车厢边,叹了口气回道:“别提了,抱恙在家呢。”

“你那么宝贝它,还能让它病了?”

“唉!”温少君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家那个妹妹,哪有棉棉你这般讲道理?她竟偷偷给我的马喂了巴豆!”

“啊?” 许星棉惊得睁大了眼睛,“那马儿情况如何了?”

“还好量不大,将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那就好。”许星棉松了口气。

“哎,还是你们女院舒坦,我们每旬才放一日假,简直不让人活。”温少君双手枕着后脑勺,摇头晃脑。他忽然凑近些,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棉棉,你猜我昨日去了何处?”

“何处?”

“赌坊。”

“……你胆子也忒大了!”许星棉压低声音,“若被你娘知晓,腿都要给你打断。”

“自然不能让她知晓。”温少君挑眉,“不过我可不是去赌的,里头乌烟瘴气,呛人得很。不过,你猜我在里头见着谁了?”

许星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猜,爱说不说。”

“真是不配合。”少年啧了一声,笑着凑得更近,像分享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般压低嗓音:“我瞧见的,竟是咱们书院那个次次考第一的齐昀白!”

“哦。”

“你怎么这般反应?”

“又不认识……”

温少君忍不住轻拍了下她的额头,“他不是你们女院许多同窗都仰慕的才子吗?”

“与我何干。”许星棉立刻捂着头弹了回去……

两人嬉笑打闹的场景,分毫不差地落入了不远处一辆安静停驻的马车里。车窗边,一道冰冷的目光正落在他们身上。

江同在一旁低声禀报:“世子,那是许家的邻居,御史台监察御史温青之子温少君,与许小娘子是青梅竹马。”

他见世子眸色沉冷,隐有戾气流转,立刻以极快的速度补充道:“御史台递了一份奏折,乃是御史郑平所奏,弹劾去年广陵漕粮亏空一案的监查御史温青,在查案期间收受贿赂、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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