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78722" ["articleid"]=> string(7) "641045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6章" ["content"]=> string(4068) "
“来了?”顺元帝并未回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今日召你,不谈国事。陪朕用顿家常便饭吧。”
羲知鹤躬身应道:“是。”
“你总是这般恪守礼节,未免活得太严肃了些。”
“臣不敢。君臣之份,不敢或忘。”
顺元帝终于回身看向他,语气沉静,“朕说了,今日不论君臣,只叙祖孙之情。”
羲知鹤依然垂首躬立。
“羲家怎就出了你这么个犟种。”顺元帝无奈,撩袍在石凳上坐下。亭中石桌上,已摆好几样他年少时爱吃的精致菜肴。
“坐。”
“是。”
待他落座,顺元帝方问:“你父王身子可好些了?”
“谢陛下挂怀,尚可。”
“嗯,让他多出去走动走动。”
短暂的沉默后,顺元帝亲自执筷,将一道水晶虾仁布至他碟中。“你最爱吃的。尝尝,可还是从前那个味儿。”
羲知鹤依言尝了,垂眸道:“依旧。”
顺元帝似是满意,笑了笑:“朕也觉得,一切如旧最好。”
直至席毕,内侍奉上一碗浓黑药汁。顺元帝温言道:“知鹤,你的药。”
羲知鹤目光在碗沿一触即收,端起来一饮而尽。
“你这孩子还是这般急躁。”顺元帝无奈的笑了笑,“这药方对你癔症最是有效,万不能断的。”
*
许新年在大理寺忙了近两个时辰,刚踏进院门,就被女儿堵了个正着。
“阿爹,拿来。”她小手一伸,“信和银票。”
“充公了。”许新年面不改色。
“少骗我!” 许星棉皱着眉,“那银票是阿祤给我的,你肯定没交!”
许新年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盯着女儿问道:“他为何会平白给你银子?还一给就是一千两?”
许星棉被问得愣了下,随即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小声嘟囔:“大概…… 大概是他觉得我手头的钱不够花吧。”
“大概?” 许新年叹了口气,语气沉了沉,“棉棉,能随随便便拿出一千两银票当零花的人,绝不是什么家族弃子。听爹一句,这样的人,水深得很,我们攀不上。”
许星棉闻言,抿唇沉默了许久,才幽幽道:“阿爹,我知道了……我会把银票还给他的。”
回到房中,她展开那封信,指尖轻轻抚过上面清峻的字迹,终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阿爹说的没错,这样的人,我们家高攀不起……”她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若是…… 若是此番之后,我们再无缘相见,那便算了。”
“可若是有缘,还能再见…… 我便信这是命中注定,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争上一回,绝不后悔。”
她随即提笔研墨,裁下一小条信纸,下笔干脆利落:
有缘再见。
豫王府,清微观丹房内。
羲丰乾身着青色道袍,正于蒲团上闭目打坐。一尊青铜丹鹤香炉吐出袅袅青烟,将他的面容笼罩得有些模糊。
一名近侍悄无声息地入内,躬身低语:“王爷,人已送进去了。”
羲丰乾未曾睁眼,声音低沉,“鹤儿那边如何?”
“回王爷,世子殿下……尚还清醒。”
“嗯。”
东路世子院中,一片死寂。
江同垂首静立在寝殿外,如同一尊雕塑。
直到殿内,凄厉的惨叫声一度刺破死寂,声声入耳,令人心头发紧,再到戛然而止,他才抬手一挥。
身后侍从无声上前,推开殿门,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出来。
江同面不改色,带着人鱼贯而入,将一具具尚带余温的尸体迅速抬出。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沉默,仿佛在处理没有生命的物件。
直至这些人顺着偏僻的廊道匆匆远去,江同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正要抬手关上殿门,目光无意间向内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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