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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陈氏缓缓抬起头,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她盯着女儿,一字一顿地问道:

“许、星、棉!你跟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许星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阿娘怎么一口就咬定是我?” 她嘴上强硬,心里早已泪流成河,恨不得立刻找某人算账。

她这急于撇清的态度,反倒让陈氏疑心更重,目光如炬地看向许新年。

许新年脸色一白,慌忙举手告饶:“天地良心!夫人明鉴,我就是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

见父女俩咬死不认,还一唱一和地装糊涂,陈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火气,看向许星棉,淡淡道:“棉棉,你来说,这一蓝杏子是从哪儿来的?”

许星棉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是……是道观送的。”

“道观?”陈氏眉梢倏地一挑,慢条斯理地转向许新年,声音冷了几分,“许新年,你出门前,不是说——去、办、差、吗?这差事,怎么就办到道观里去了?”

许新年在心中叫苦不迭,只觉被女儿害惨了。

他硬着头皮,声音都有些发颤:“夫、夫人……这回办差的地点,它……它就在道观啊。”

就在陈氏眼神愈发狐疑时,许星棉突然恍然大悟般,猛的一拍手,“阿爹,我就说那道长看着就不像好人,定是想贿赂你。”

她说着,又转向陈氏,一脸正气凛然,“还好被阿娘及时发现,这银票咱可不能收,我建议阿爹赶紧交给衙门。”

“对,对对!”许年新忙不迭的点头,眼神讨好地看向陈氏,“还是娘子慧眼如炬,一回来就给发现了。”

陈氏盯着父女二人看了好半晌,又低头端详着信纸上那风骨清峻的字迹,失望地叹了口气:“字是难得的好字,可见‘字品如人品’这话,也未必全准。”

“谁说不是呢。”许新年附和的干笑了两声。

许星棉眼巴巴地看着那张信纸,心里痒得很,却怕再引火烧身,不敢开口。

陈氏将信纸和银票一并塞到许新年手里,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就去衙门,把东西交了。”

“啊?”许新年苦着脸,“夫人,这……要不吃了饭再去?”

“不行。”陈氏斩钉截铁,“多留一刻,就多一分风险。把饭食带上,在马车上吃。”她说着,已抬手唤来仆妇吩咐准备食盒,并指了指门外,示意许新年立刻动身。

“……”

许星棉望着耷拉着脑袋朝外走的许新年,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她重新挽上陈氏的胳膊,讨好道:“阿娘,我饿了,我们也去用膳吧。”

*

大理寺衙门外,许新年唉声叹气地挪着步子。不想刚到阶前,就撞见正带着人准备外出的羲知鹤。他心头一凛,连忙收住脚步,躬身拱手行礼:“下官许新年,见过寺卿大人。”

“许大人还愿归来了?”

清冷的声音自身顶传来,一向惜字如金的寺卿大人竟主动开了口,还清楚记得他的私事。许新年受宠若惊,“是,下官已归来。心中忧虑这两日公务积压,特来衙门看看。”

羲知鹤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只淡淡应了一声,便带着随从径直离去。

直到为首之人踏进马车,马车声远去,许新年才直起身,晃悠着进了衙门。

*

皇宫,太液池畔。

羲知鹤赶到时,见顺元帝并未身着龙袍,只是一件寻常的赭黄色常服,正凭栏投喂池中的锦鲤。正午的日光倾泻在湖面上,碎成一片金光,也柔和了皇帝平日威严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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