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78717" ["articleid"]=> string(7) "641045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4096) "

许星棉接过竹篮,却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犹豫片刻,轻声问道:“我可以给你写信吗?下次……不知何时能再来了。”

“嗯。”

声音轻而清晰。得到答复的许星棉瞬间喜笑颜开,脚步轻快地登上马车,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用力地朝他挥了挥手:“我走啦!”

马车辘辘前行,她一直望着那道身影,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才依依不舍地坐回车内。

她顺手从竹篮里拿起一枚野杏,清脆地咬下一口,酸甜的汁液在口中迸开,恰如她此刻酸甜怅惘的心情……

马车稳健地行驶在官道上,许星棉掀开一侧车帘,探出头看向一旁骑马随行的江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让闻言,连忙放缓马速,微微欠身作揖,恭敬道:“回小娘子,小人名唤江让。”

“江让,你跟在你们公子身边多久了?”

“至今已十五年。”

“他的身体时好时坏吗?我瞧着今日他能与我们走到山脚下,比上次在紫霞观强了不少呢。”

江让微微垂首,避开了她的目光:“公子的事,小人不敢多言,请小娘子见谅。”

“好吧,不难为你了。”

“谢小娘子体恤。”

许星棉放下车帘,刚坐回车内,就对上了许新年迷迷瞪瞪的眼神。她当即冷哼一声:“阿爹,您可算是醒了,再有一会儿咱们可就到家了。”

“啊?”许新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嗓音沙哑,“乖女,我们怎么在马车里?”

“您说呢?”许星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您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我们这都在回去的路上了!”

许新年猛地抬起头,脸上骤然失色,瞬间清醒了大半:“糟了!喝酒误事啊……这副样子回去,不是妥妥地等着你娘揍我么……”

“那可不。” 许星棉说着,抬手掩住鼻子,满脸嫌弃地扇了扇风,“就现在,满车子都是酒味,臭死了。”

“乖女,要不咱们先去城郊的驿站歇歇脚,我好梳洗一番。”

“行吧,听阿爹的。”许星棉应下,随即掀开车帘对窗外说:“江让,我阿爹醒了,你们可以回去复命啦。”

江让的声音传来:“公子命我等护送小娘子到家,不敢半途而返。”

“乖女,外面是谁?”许新年听见陌生男声,好奇地就要凑过来看。许星棉立刻向后仰,用袖子掩住鼻尖,满脸嫌弃:“您一身酒气,快离我远点儿。”

她说完,又对着窗外扬声道:“江让,我们先转道去城郊驿馆,让我阿爹收拾一下。”

江让利落地回应:“是。”

许星棉这才回过头,鼓着腮帮对着许新年小声埋怨起来:

“都——怪——您——!人家本来特意要来拜见您的,结果您倒好,醉得不省人事,我面子都被您丢完了。他见您这样不放心,才特意派了他的贴身护卫护送我们回来。”

许新年闻言,有些心虚地捋着自己的短须,讪笑道:“没想到那酒后劲如此厉害,为父没喝几杯便不省人事了。”

话音一落,他话锋一转,冲女儿眨了眨眼:

“不过乖女,看来此趟长云观之行,倒是颇有成效啊?”

“成效什么呀,”许星棉压低声音,“连他是哪家的人都还没问出来呢。他只说自幼长在道观……阿爹,”她凑得更近,声音几不可闻,“你说,他会不会是哪个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子弟?”

许新年瞥她一眼,摩挲着下巴,沉吟道:“想象是挺大胆……但,未必没有可能。”

“那先说好了,只要我乐意,不管他是什么出身,您和阿娘都得支持我。”

“爹娘自然是想你欢喜……”许新年神色柔和下来,带着几分怜爱看着女儿,“可若他家这潭水太深太浑,你一头扎进去,岂不是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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