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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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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6590) "失望吗，顾佳思问自己。
从她窥探到霍铮南和林灿儿的奸情，就该预想到了的。
说不定现在才只是个开始。
她摁了摁有些喘不过气的胸口，告诉王姐她给大家定了奶茶，希望大家不要被今天这段插曲影响到工作。
刚准备关掉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验证消息只有裴纪两个字，还真是符合他的一贯作风，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顾佳思通过申请，再次道谢的同时，顺便给裴纪发了个大红包。
对面很快回复；‘毕业没多久，资本家用钱打发人的姿态掌握的这么娴熟了。’
只是看屏幕上生硬的文字，顾佳思都能想得到裴纪阴阳怪气的语调。
她隐约记得裴纪家里是做药企的，这么算下来，他不也是半个资本家。
裴纪没回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回复气到哑口无言。
王姐电话弹进来，刚一接通愤愤的声音就从听筒里蹦出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林灿儿这么蠢的人，连下楼去取个奶茶都干不了，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一说她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霍总怎么会让这种人呆在秘书室呢，能不能让她走啊，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她。”
王姐痛快发泄了一通才和顾佳思说明原委。
因为觉得霍铮南的惩戒太轻了，想替顾佳思出气的王姐就擅自做主，让林灿儿爬楼梯去把奶茶取上来。
没想到奶茶被摔得一杯不剩。
“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摔得那么严重会只有裙角沾了那么一点奶茶渍？
还好意思去找霍总请假，说手摔破了，骨头很疼，要去医院，霍总肯定要觉得是我故意让她摔得。
天地良心啊，谁知道她一个打杂的实习生连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早知道这样我自己去取，保洁阿姨也不会平添那么多工作量。”
王姐几近崩溃：“我苦读十几年，努力进到霍氏，就是为了不和这种人做同事，为什么还是没躲过去，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顾佳思何尝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然上天为什么要让她的生命中出现林灿儿这么一个人，先是让她和她妈妈生死两隔，后又抢走她的丈夫，把她的幸福毁的满目疮痍。
“我会和铮南说是我的意思，和你没关系。”
王姐的语气轻松了些，但对林灿儿的怨气还是藏都藏不住。
在顾佳思问起霍铮南有没有给林灿儿批假时，王姐又打开了话匣子。
“不是我挑拨离间，林灿儿真的不能在秘书室继续工作了，她有点事就去找霍总，好像霍总是她的靠山一样。
当然，霍总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没有纵着她，也没给她假，只是留她在办公室说了很久的话，不知道是霍总骂了她还是她在装可怜，总之她出来的时候眼睛挺红的。
佳思，我们都知道霍总很爱你，也知道你优秀，林灿儿比不上，但……有时候某些人主动的下限不是我们能想到的，她们没有廉耻，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门窗在严风也总会找到缝隙嚷钻进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顾佳思当然明白。
但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风已经无处不在，正一点点带走了屋子里的暖意。
修补缝隙来不及了，她只能舍弃掉这间漏风的屋子。
裴纪的新消息又弹出来。
‘真想谢我？’
‘那就答应我，跟我回去继续把博士读完，赶在下个项目研究开始前回学校报道。’
‘不是和你商量，你不答应我就找那个姓霍的揭穿你，说到做到，你自己选。’
没得到回复的裴纪又补充了一句，给她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但不到两分钟，他就收到了他想要的回复。
“我答应你，一个半月后准时到校提交复学材料。”
相比留在这个充满了她和霍铮南回忆的地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半月的时间，足够她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公开霍铮南和林灿儿的奸情。
她的生活被毁，霍铮南和林灿儿也别想好过。
顾佳思买了监听的设备，连带着一个不起眼的微型摄像头，打算趁着霍铮南开会时藏在相框后。
计划实施的相当顺利。
她的时间充裕到可以慢慢调整相框内摄像头的角度。
刚好可以拍到办公桌后的霍铮南。
日后再有人躲在这张桌下做什么，摄像头会记录下全部过程。
她坐在霍铮南的位置上一再确认藏起的摄像头不会被发现。
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松，她终于把注意力放在相框里自己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她明眸皓齿，笑的那样热烈，漂亮的连她本人都觉得不真实，但拍下这张照片的霍铮南说她就是照片里的样子，还说这张照片没有完全拍出她的美。
那时的顾佳思从未怀疑过霍铮南的爱。
因为她坚信没有爱，他不会拍下这么生动的她，更不会在简洁到只有文件和电脑的桌上摆上她的照片。
但现在，她不敢再将这些和爱扯上联系。
毕竟如果真的爱，怎么能在照片里的她在看着的情况下，和林灿儿做那种事情。
顾佳思离开前，把摸过霍铮南椅子的手洗了又洗。
她不准备等霍铮南回来，正要进电梯离开，总是要找存在感的人突然出现挡在她身前。
“你可以不再针对我了吗？你妈妈的离开我很抱歉，但……”
“别用你那张嘴提我妈妈！”
顾佳思紧紧攥着手里的包，努力克制着情绪让林灿儿滚开。
可林灿儿不依不饶，直接擅自做主把她刚刚叫上来的电梯送了下去。
顾佳思本想推开林灿儿，可在看到林灿儿手上贴着的创口贴时，蓦地怔住。
那是她给霍铮南定制的创口贴，上面还有她的名字。
霍铮南竟然连这个都给林灿儿了，他竟然容许写着她名字的东西出现在林灿儿的伤口上！
好脏，好脏！
顾佳思的理智彻底绷弦，她丢掉手里的包，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掼住林灿儿的手，一把扯下那个创口贴。
做完这一切的她要去重新洗手，林灿儿的声音却如鬼魅般再度缠上来。
“你都知道了，对吧！”
林灿儿抬高音量：“铮南丢下你来看我和宝宝的那个晚上，我看到你的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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