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61963" ["articleid"]=> string(7) "640664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0章" ["content"]=> string(3907) "

温栀打量着夏神医,与前世的模样别无二致,穿着青布麻衣,胡须修长,神态落拓不羁。

温栀行了礼道:“夏先生。”

夏神医也回了礼道:“多谢女郎对我儿的救命之恩,我夏鹤林定当铭记于心。”

温栀笑道:“夏先生客气了。鸣儿能早日与父母团聚,是我期盼多日的。”

“今日您一家团圆,乃是大喜事,我特意置了席面,望请上坐。”

夏氏夫妇原本受着恩,却被女郎如此礼待,心里却是过意不去。

夏夫人道:“女郎仁善,救小儿于危难,又为其遮风避雨,我夫妇二人感激不尽,怎么敢再劳女郎破费。”

温栀道:“夫人别客气,我早把鸣儿看作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乖巧懂事,我很是喜欢,既然大家相识一场,一起用膳实乃常情,若是以后我路过夏夫人居所,夫人莫不是连饭都不留吗?”

“怎会,怎会!女郎既已准备,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栀将夏夫人扶上桌,自己才坐下。

温栀待长者如此谦恭,夏夫人是从未想到的。

夏神医对官宦之家的家眷一向不待见,今日见温栀举止行态无一不谦恭的,眼神中倒是透露欣赏之意。

“阿栀姐姐,我想同你坐一处,可以吗?”

夏鸣跑过来摇着温栀的袖子,撒娇道。

虽然,她与夏鸣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这孩子却是个聪明可爱的,温栀喜欢他却也是打心里的。

故而抿唇笑道:“刚见着阿娘,怎么想着跟姐姐坐一处?”

她虽这么说着,却已将身旁的椅子拉开,扶着夏鸣坐下。

夏鸣欢欢喜喜的坐好,才忽闪着大眼睛,张合着小小的嘴唇,跟夏夫人解释道:“阿娘,回家后,我怕很难再见到温姐姐了,所以,我想跟温姐姐坐一处。”

“好,鸣儿开心便好。”

夏夫人原本收敛的情绪,在听到孩子的话后,又汹涌澎湃起来。

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忍不住大颗大颗往下落。

三年了,她找了鸣儿三年,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从乡野到上京,从孤寂到繁华……

她磨破了多少双鞋子,累坏了多少匹马,自己都数不清了。

若不是温女郎救了鸣儿,如今他们夫妻二人仍旧活在深深的懊悔与自责中,也许到死都无法释怀。

好在,鸣儿运气好,遇到了善良的温女郎。

温女郎就是夏家最大的恩人。

几人在席上相谈甚欢。

饭后,伙计上了茶。

后堂中只剩下温栀与夏家人。

虽然,温栀心里很着急,荣橙的生命与阿染的命运捆绑在一起,可她却不能挟恩图报,如果太急着求人,可能适得其反。

是以,她一直在等,等夏神医自己开口。

终于,在她支走所有人后,夏夫人拉着她的手,声音温柔,真诚而沙哑:“温女郎,我夫妇二人身无长物,只有他阿父生平行医所注的一本随笔,或可有些价值。”

夏夫人说罢,从夏神医手中接过一本厚厚的随笔,书皮用油纸保护得极好,封上正楷写着《夏氏随堂录》几个字。

温栀:夏神医的独家随笔,那可是天下医者都想得到的医学秘籍,说一句无价之宝也不为过,岂是夏夫人随口一句“或可有些价值”就能定论的?

“若是日后府中兄弟有人想行医,或可有些助益。”

夏夫人说罢,就将随笔交到温栀手中。

温栀忙推拒道:“夏先生,夏夫人,多谢厚爱。随笔是以夏先生毕生经验所著,我断不能收。鸣儿聪敏好学,以后定能接力夏先生衣钵,如此重要之物,应要留给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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