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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打量商璄,也不禁夸赞一句:“世子真是少年英才,如此丰神俊朗,京城没有哪家公子可比了。”
温夫人讲的是实话,也有丝丝恭维的成分。
王妃却很受用,脸上浮起笑意,“温夫人过奖了,男子俊美最是无用,文武之道才是最重要的。”
王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得意得不行。
她的儿子,自然是三样都占全了,莫说上京,整个大梁国怕也难寻到第二人。
温栀并不想见到商璄,先前听王妃说他晚膳时间才会回府,还自在几分,此刻又这么赤条条的撞上了,心里却是有些犯堵。
她低头并不看向那边,温夫人见状,拍了拍她的手背。
温栀在心里叹了口气,今日本就是为了致谢,如果她不主动打个招呼,好像还真说不过去。
思及此,她才主动起身,朝商璄那边行了个礼:“那日,多谢世子相救。”
商璄扫了她一眼,神情淡淡:“那日的事只是碰巧,女郎不必放在心上。”
果然,商璄救她并非出自本意,或许他还提防着温家借此事攀上商王府,说出的话才如此冷淡。
温栀的话也冷了几分:“既如此,请世子收下谢礼,以后我定会如世子所愿,不放在心上。”
商璄皱眉,狭长深邃的眸子在温栀身上扫了一遍。
温栀说完,也不去看他,低头直接将一个紫檀雕花方盒塞到他手中,转身便回了位置上。
商璄感受到她的冷意,甚觉无趣,便略微拱了拱手就走了。
商婉却歪头嘀咕道:“阿兄兴冲冲的来,怎么偃头搭脑走了?
商王妃斜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商婉吐了吐舌头,又坐下吃点心。
温夫人登门是为顺带试探一下商王府是否有意结亲,毕竟商世子救阿栀时,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大梁国一向看中女子名节,若能嫁与世子,自然皆大欢喜。
只是,今日她多次暗示有此意,王妃却态度冷淡,此刻,见到世子本人对女儿兴致缺缺,心中便已有了定论。
温夫人略坐会,便带着女儿告辞了。
马车入城后直接去了镇国将军府,拜帖是昨日送的,母女二人在将军府门口刚下车,就有管家等候在门口,亲自将客人迎了进去。
镇国将军府虽然没有商王府气派,四处却布置得极为雅致。
园中花草葱茏,鸟语花香,花木修剪也十分用心,温栀走在其中,颇有些闲散之心,脚步也放慢了些。
温夫人与温栀刚落坐,霍夫人便匆匆赶来,不好意思笑道:“不曾远迎贵客,失礼了!”
温栀随温夫人起身见礼,霍夫人只是随意摆摆手,笑道:“温夫人与女郎别拘礼,请坐吧。”
霍夫人脖子上还挂着襻膊,不施粉黛,衣衫也很朴素,若非在将军府见上,还以为是哪家庄子上的农妇。
待丫鬟上茶后,霍夫人拍拍手上的黄泥,捧着茶盏喝了一大口,解了渴,才解释:“不知温夫人今日几时到,我就去院中种了几棵菜,还未来得及更衣,您就来了,实在是失礼。
霍夫人长着一张圆脸,手臂精壮有力,讲话时眉眼弯弯没有一点世家夫人的架子,温栀看着她,很是喜庆。
温夫人也笑回,“无碍,霍夫人洒脱的性子谁人不知,我是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霍夫人哈哈笑道:“我有啥羡慕的,不过是随过军,知道打仗时粮草不易,以致回府后就闲不住,平日就喜欢种种蔬菜或是摆弄摆弄花草,登不得大雅之堂!”
温夫人笑着接话道:“原来如此,霍夫人真是有雅兴。”
霍夫人本是武将之女,自幼习武,嫁给霍将军后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她性子活泼,霍将军也从不拘束她。
霍夫人见到温栀长得极美就是过于清瘦了,便拉着她的手问:“小女郎,可喜欢吃鲜菜?”
温栀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她,点头道:“夫人,我不挑食的。”
霍夫人哈哈一笑,“那便要多吃些,这些日子的鲜菜最好,我送你一些带回府去,如何?”
温栀偏头看了一眼温夫人,见阿娘点头,才赧然一笑,道:“……好。”
霍夫人瞧着她乖顺的模样,心里十分欢喜,大手一挥,就让丫鬟搬了一篮子绿油油的蔬菜来,有长豆,韭菜、豌豆苗儿、菠叶等。
“这些都是我自己在后院摘的,且拿去尝个鲜吧!”
本是温家上门致谢,温栀的礼物还没来得及拿出,霍夫人倒先赠了她一份心意,这霍夫人倒是与其他高高在上的世家夫人大不相同。
温栀行礼:“多谢霍夫人赐菜。”
霍夫人扶起温栀:“快别客套。”
回头又看向温夫人笑道:“都夸温太傅有大儒之风,果然不假,这温家小女郎如此守礼,气质更是京中贵女英秀,不知以后会便宜哪家儿郎!”
温夫人听霍夫人如此说,喜上眉梢,忙道:“夫人过奖了。”
这霍夫人对女儿如此满意,或有结亲之意了。
温栀刚坐下,霍夫人又道:“女郎是来见阿钰的吧?他这会在书房,我让丫鬟领你去吧,正好,我同你母亲说说话。”
温栀不好单独去见公子,正要回绝,却听见温夫人道:“去吧,我也有事要同霍夫人聊聊。”
既然阿娘同意,她倒也不好再忸怩,只得提着谢礼跟丫鬟走。
丫鬟将她引至书房门口,行了礼就回去了。
温栀站在廊下,有些局促。上一世霍公子救过她的命,她却为了商璄,拒绝过他的心意,这一世,不知霍公子对她是何态度。
思考半晌,温栀才鼓起勇气抬手准备敲门,不承想,书房门却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里站着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正含笑看着她。
“……霍公子。”
温栀声音有些小,软软糯糯的,十分勾人,她自己却不知。
霍钰的耳尖有些泛红,他没想到温女郎会特意来找他,还寻到了书房门口。
“温……女郎。”
霍钰有些紧张,说话也结巴起来。
温栀见他反应比自己还窘迫不由得放松了几分,抿唇看着他。
“女郎有事,进来说吧。”
霍钰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栀脸颊有些微红,并未抬脚进去,只将双手捧着的檀香木盒递到他面前,柔声道:“那日落水,多谢霍公子相救,这是谢礼,望公子不要嫌弃……”
霍钰愣了一下,温女郎居然还给他带了礼物。
接过温栀的礼物,他笑道:“那日,我只是在河岸照顾了一会,帮不上大忙,以后请女郎莫要再提了。”
温栀道:“霍公子出了力,自然于我有恩。”
霍钰笑道:“女郎既如此用心,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便恭敬的接过温栀手中的精致木盒。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温栀收回手,浅笑道:“今日,我还想问公子一句,那日,可曾看到是何人将我推入湖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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