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没心没肺、只知道争风吃醋的柳如烟，也捂着嘴，瘫软在椅子上，哭得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苏清歌站在床尾，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她一直以为自己恨这个废物，恨不得他死，恨不得把他踢出叶家。
可真到了这一刻，看着这个曾经在她面前嬉皮笑脸、无赖至极的男人即将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她心里竟然只有空落落的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挖走了。
“都来了啊……”
秦宵贤费力地睁开眼，嘴角居然还挂着那抹熟悉的、欠揍的笑。
“挺齐整的。我还以为……临死前见不到你们了呢。”
“别说话了……”沈曼君泣不成声，“你会没事的……医生正在想办法……”
“没事个屁。老子都要挂了。”
秦宵贤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扶我……起来。”
聂红衣走过去，把床头摇高，让他能靠着。
秦宵贤的目光扫过这四个绝色尤物。
沈曼君的惹火、聂红衣的野性、柳如烟的妩媚、苏清歌的高冷。
这几个女人，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风景，也是他用命去博弈的筹码。
“都要死了，有些事不做，我不甘心。”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拉过离得最近的柳如烟。
“唔——！”
柳如烟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宵贤吻上。
这是一个带着血腥味和死亡气息的吻，粗暴、狂野，没有一丝温柔。
全场震惊。
秦宵贤松开她，柳如烟瘫软在地，眼神迷离而惊恐。
他又看向聂红衣。
“平时那么凶，都要死了，亲一个不过分吧？”
聂红衣愣了一下，看着他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没有躲。
她甚至主动俯下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混蛋……下辈子再收拾你。”她哽咽道。
然后是沈曼君。
“谢了。”
秦宵贤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以后……照顾好自己。”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清歌身上。
苏清歌下意识地想退，却被秦宵贤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手腕。
那只手冷得像冰，却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老婆，咱们结婚三年，连个吻都没有，是不是太亏了？”
他猛地用力，把苏清歌拉到面前。
苏清歌看着他那双渐渐涣散的瞳孔，心里一颤。
她没有挣扎，任由那个吻落在了自己冰冷的唇上。
这个吻很轻，很凉，却像是一块烙铁，烫进了她的灵魂。
“疯了……都疯了……”
就在这时，门又开了。
沈浪带着江晚走了进来，一脸假惺惺的悲痛，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花。
“四弟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咱们兄弟一场，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喝一杯呢！”
江晚躲在他身后，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低着头不敢看秦宵贤，身子在微微发抖。
秦宵贤看着沈浪那副嘴脸，笑了。
笑得无比灿烂，也无比阴森。
“沈少，你来得正好。”
他用尽全身力气，指着沈浪。
“我都要死了，有些秘密也该带进棺材里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不然我在下面也闭不上眼。”
“什……什么事？”沈浪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眼皮直跳。
“你老婆江晚……”
秦宵贤的目光穿过沈浪，落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眼神戏谑而残忍。
“跟我说，我比你厉害多了！”
轰——！
这句话像是一颗核弹，把整个病房都炸翻了。
沈曼君惊恐地捂住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弟媳。
苏清歌皱起了眉，眼神里满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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