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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管上闲事,让她怀疑是不是背后又下了黑手。

罗太后嗔怪地拍她后背,“怎么说话呢?”

萧云舒做了个鬼脸:“您刚才不还说他脾气大,性子又冷又硬、你都怕他吗?”

罗太后无奈叹气:“一码归一码,皇后不就是给他下春药想怀个皇嗣吗,哪有像他这样说废后就废后的?落个刻薄寡恩的骂名可不好。”

太后现在就盼着抱乖孙。

萧云舒碎碎念,“要怪就怪杨老头和皇伯母,当年拼命给他塞女人生孩子,搞得他连后宫都不敢进,把一个俊美无双的好少年直接逼成了断袖。”

现在日子稍好过了点,可惜亲哥已经毅然决然走上男风之路,性子也愈发暴戾古怪。

罗太后脸色沉下来:“不准胡说。”

萧云舒耸肩,赶紧给太后捶背,“可不是我胡说,大家都这么传呢,还说,没准他回头弄个大的——要立个男皇后……”

“男皇后”三个字把罗太后震麻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紫檀小炕桌上:“哀家绝不允许!”

萧云舒终于闭嘴。

眼珠子却滴溜溜乱转。

干嘛不许?

绝对惊世骇俗。

她可不像母后是个老古板,思想开放得很。

她那刚搜罗来的十二个热乎乎绝色男宠,等她和烟渺挑完,剩下的全送给亲哥好了!

或许里头真能出个男皇后呢。

-

定国公府。

嘉安堂小厨房的一个烧火丫鬟主动招供了,说是她下的毒,没有任何人指使,单纯就是看徐烟渺不顺眼。

在她屋子里还搜出了剩下的半包毒药。

赖嬷嬷劫后余生,仿佛遭了霜打的茄子。

四月的春末夏初天气,午后的太阳晒在身上有点热。

徐烟渺却遍体生寒。

攥紧的手指微微发白。

她猜,李管家大概也是母亲的人了。

整个定国公府,她不知道现在还有谁可以信任。

怎么就,走到这样孤家寡人的地步了呢?

她现在没钱,没人,没依靠。

离开定国公府,她又能去哪里?

周氏靠在床头,叫来徐烟渺,想拉徐烟渺的手:“是娘没约束好下人,竟冤枉你了。”

徐烟渺避开了她的动作,语气淡淡,“母亲高兴就好。”

气氛僵持。

周氏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张了张口。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清楚,经历这一回,母女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母亲好好歇着吧,女儿不打扰您了。”

徐烟渺并不想继续装出一副母慈女孝的局面,转身离开了。

她去了嘉福堂找嫂子。

嫂子张昭宁正在坐月子,额头系着额帕,一张小脸瘦得颧骨凹陷,冲她虚弱地笑了一下。

徐烟渺怔怔坐到床边,实在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思。

“怎么了这是?”

张昭宁看到徐烟渺失魂落魄的样子,问起大丫鬟。

大丫鬟青竹很机灵,把嘉安堂那边的情况小声说了一遍。

张昭宁拉着徐烟渺的手,脸色有几分凝重。

“烟渺,你别太难过。大宅门里少不了各种腌臢事。你五岁就走丢了,刚回徐家没多久就嫁了人,母亲对你感情淡薄也在情理之中。”

徐烟渺的眼泪终于滚落,鼻音很重,“可哥哥对我……他还和我不是一个娘。”

哥哥大她十五岁,是父亲的原配夫人所生,十六岁就袭爵成了定国公。

又是武将,平日里多数在京军当差,偶尔才回来,和她话并不多,感情看起来很淡薄。

可也是哥哥,亲自去金陵把走失十年的她带回家认祖归宗。

更是哥哥,给了她巨额的田产铺子作为陪嫁,让她在婆家不必仰人鼻息,低人一等。

听说她在谢家过得艰难,哥哥甚至主动找到她:“想不想和离?哥哥替你撑腰。”

当时是她死脑筋,摇头拒绝了。

提起亡夫,张昭宁眼眶也红了,声音微哽:“国公爷向来重感情,他只你一个亲妹妹,不疼爱你疼谁?”

姑嫂二人抱头痛哭。

张昭宁是英国公嫡女,外祖母是公主,外祖父是驸马,负责四朝皇帝的宫廷安保值宿。

是贵女中的贵女,金字塔尖的人物。

家人娇宠着长大,便有底气一直拖着不订婚,不嫁人,甚至放出豪言壮语,非徐屹川不嫁,硬把自己活成了京城笑柄。

直到二十好几的大光棍定国公徐屹川松口,才义无反顾嫁了过来。

夫妻琴瑟和鸣十多年,没有通房,没有妾室,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中年丧偶,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

徐烟渺手指触碰到嫂子锋利的肩胛骨,本能地感觉不对劲:“嫂子,你怎么这么瘦?”

张昭宁看向床里裹着襁褓的小女婴,脸色木然:“大夫说是孕期多思所致。”

丈夫死后,她也不想活了。

若不是腹中有遗腹女,唯一的儿子延哥儿才十三岁,她就随亡夫去了。

徐烟渺看了一眼床里瘦得像小猫一样的女婴,眉头蹙得紧紧的。

快满月的孩子,不应该白白胖胖么?怎么这么瘦小?

“不对,谢家怀孕的弟媳妇孕期圆润了不少,出了月子胖了十斤,嫂子,您查过自己进口的东西没有?”

如果不是今天那碗银耳莲子羹,她还想不到这个头上。

张昭宁并不在意,“无所谓了。”

徐烟渺心里咯噔了一下。

嫂子这状态不对。

整个人充满了死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张昭宁的手。

“嫂子,我这几个月一直在追查我哥的死因,他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你不能消沉下去,我们得替他报仇。”

张昭宁原本枯井般的眸子,猛地颤动了一下。

一滴滚烫的泪毫无征兆地砸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不再压抑,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不是之前那种无声无息的绝望,而是发出了如同受伤母兽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徐烟渺心疼地想要抱住她,却被张昭宁抬手阻止。

哭声渐歇。

张昭宁用袖子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再抬起头时,那双荒原般的眸子里,竟燃起了幽暗冰冷的火焰。

“你说得对。”

她吩咐了一声,让人拿来管家对牌和钥匙,塞到徐烟渺手里。

“我精力不济,延哥儿还小,定国公府就交到你手上了。”

徐烟渺鼻根一阵酸涩,连忙摆手:“嫂子,我不行的,你别指望我。”

她连赖嬷嬷都拿不下,在徐家两眼一摸黑,哪有那个本事管理偌大的定国公府。

她顿了顿,又道:“延哥儿袭爵的事,我昨天和长公主说了,她说会去皇上跟前帮我们把袭爵的事敲定,叫我们放心等着。”

张昭宁眼泪又落了下来。

烟渺她自己的破事一堆,居然还惦记着延哥儿袭爵的事。

烟渺都没有被打倒,她也要立起来。

“你是国公爷的亲妹妹,延哥儿的亲姑姑,你不行谁行?”

张昭宁不容她拒绝,声音又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悲戚,“除了你,我也没旁人可以指望了。”

“我若是不在了,延哥儿,还有明姐儿就托付给你了。”

徐烟渺眼泪也掉下来,“嫂子,你别说丧气话,你得护着他们长大,娶妻嫁人生子,我也尽力,我不会的,你得教我。”

“嗯。”

徐烟渺并没有急着管家,反而和张昭宁、青竹一起过了一遍嫂子的饮食起居。

嫂子太瘦了。

很不对劲。

今天那碗银耳莲子羹一直在她脑海里萦绕不散。

只是查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思来想去,她让人去给长公主府的许嬷嬷送了一封信。

许嬷嬷是陪着长公主从宫里出来的,宫斗经验那是杠杠的,有她的帮助没准会柳暗花明。

直到天黑时分,她才离开嘉福堂,回了雨竹轩。

-

今天的事情太多太震撼,徐烟渺快累坏了,洗漱完就要躺下。

她拿出今天收到的螺钿盒子,把牡丹花簪放进盒子里。

盒子里的东西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里面是一沓纸。

全是银票。

五万两一张,共十张。

面额合计五十万两银子。

徐烟渺呆坐在床上,捏着银票的指尖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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