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53798" ["articleid"]=> string(7) "640491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9章" ["content"]=> string(9943) "
分家后的日子,清净得不像话。
没有陆老太的哭嚎,没有陆大嫂的阴阳怪气,院子里的空气都甜了几分。
苏软软把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在墙角下开了一小块地,种上了几棵青菜。
两个儿子穿着新衣服,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跟在苏软软屁股后面,娘长娘短地叫着。
陆子恒去上了学,每天回来都会抱着书本,给弟弟念他新学的字。
陆子远每天吃得肚子滚圆,脸上的肉都多了起来,不再是以前那副瘦巴巴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安稳的一切,苏软-软心里很清楚,这都得感谢那个远在边疆的男人,陆战。
虽然他们连面都没正经见过,但那个男人,却是她和孩子现在安稳生活的最大保障。
是她的长期饭票,是她的提款机。
既然是投资,那就得维护。
苏软软琢磨着,是时候给他寄点东西过去,巩固一下这脆弱的“合作关系”了。
这天晚上,等两个孩子都睡熟了。
苏软-软闪身进了空间。
她直接走到仓库的肉食区,从一排排挂着的极品牛肉里,挑了一大块最嫩的牛后腿肉。
回到厨房,她把牛肉切成小丁,架起大锅。
热油,下料,炒糖色,把牛肉丁放进去煸炒。
很快,一股霸道的肉香味就从锅里飘了出来,浓郁得几乎要把房顶掀开。
苏软软又从空间里拿出了她秘制的香料和辣椒粉,一股脑地倒了进去。
锅里“刺啦”一声,红油翻滚,香气瞬间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她守着灶台,小火慢熬。
足足熬了两个钟头,一锅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的香辣牛肉酱,才算大功告成。
那酱,色泽红亮,每一勺舀起来,都挂着满满的牛肉丁。
她找了几个干净的玻璃罐子,把牛肉酱装了进去,封好。
光有吃的还不够。
她想起大队长提过,陆战是在边防部队,那种地方,湿寒交加,风里来雪里去的,最容易落下病根。
苏软软从空间药田里,拔了一根上了年份的人参,切成薄片。
她找出一个干净的酒瓶,把人参片塞进去,又倒入了半瓶高度白酒。
最后,她不动声色地往里面滴入了几滴灵泉井里最精纯的泉水。
那几滴水一进去,酒色都没有半点变化,只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一闪而过。
她把瓶子封好,在外面贴了张纸条,写上“活血化瘀,祛湿驱寒”。
做完这些,苏软软又翻出了上次买回来的布料。
该给那个男人做两件贴身穿的衣服了。
可她不知道他的尺寸。
苏软软坐在灯下,手里拿着剪刀,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那个草垛子里的夜晚。
男人滚烫的身体,宽阔的肩膀,精壮的腰身,还有那双箍着她不放的大手……
她估算着那晚接触到的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她居然会因为想一个男人而脸红。
苏软-软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地动了起来。
末世十年,她什么都学过,裁缝手艺也是顶尖的。
很快,两套纯棉的贴身内衣裤,就在她手下成型。
她想了想,又用剩下的厚实布料,加上棉花,做了两副厚实的护膝。
针脚细密,结实耐用。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一封信了。
苏-软软铺开纸,提起了笔。
这次,她没有再写“钱到,人安”那四个字。
她想了想,写道:
“陆战同志:
汇款单与信均已收到。
家中诸事已了,我与子恒、子远现居西院,已分户。一切安好,勿念。
子恒已入学读书,天资聪颖,校长免其学杂费。子远饭量渐长,身体康健。
入秋天凉,边疆苦寒,寄上几件衣物与吃食,望君珍重。
另,泡了些药酒,可驱寒活血,缓解旧伤。每日一小杯,切勿贪多。
苏软软。”
信不长,语气也算不上亲昵,就是平铺直叙地汇报情况。
但比起上次,已经多了很多人情味。
第二天,苏软软把所有东西打包成一个大包裹,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镇上的邮局。
还是那个女邮递员,看见苏软软,都认熟了。
“哎哟,妹子,又给你男人寄东西啊?”
当她看到那包裹单上写的“衣物、食品、药品”,足足一大包时,忍不住咂了咂嘴。
“你这媳妇当得可真贴心,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想到了。你男人在部队收到,还不得美死!”
苏软软只是笑了笑,付了邮费,领着孩子走了。
几天后。
千里之外的边防哨所。
狂风卷着沙砾,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
陆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刚带队巡逻回来,眉眼间全是风霜的痕“迹。
“陆头儿!你的包裹!又是从老家寄来的!”
一个年轻的警卫员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冲着他喊,声音里全是羡慕。
“又是嫂子寄来的吧?这次是啥好东西?”
“上次那一百块钱,可把咱们给羡慕坏了!”
一群刚训练完的兵痞子,全都围了上来,眼睛放光地盯着那个包裹。
陆战走过去,接过包裹,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就往自己的宿舍走。
他的战友兼室友陈刚,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跟只大狗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老陆,不够意思啊,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快打开看看,让兄弟们也开开眼!”
陆战没理他,回到宿舍,用随身的匕首划开了包裹。
包裹一打开,一股浓烈到极致的香辣肉味,就猛地从里面窜了出来。
“我操!”
陈刚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口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味儿?也太香了吧!”
陆战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罐。
红亮的油里,浸着满满的牛肉丁,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他拧开盖子,香味更霸道了。
陈刚直接抢过旁边桌上的一个馒头,掰了一半,就伸手去罐子里挖。
“哎哎哎,你干啥。”陆战拍掉了他的手。
他自己找了个干净的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牛肉紧实,香辣入味,辣中带着一丝丝的甜,各种香料的味道在嘴里炸开,一层又一层。
好吃!
这是陆战唯一的念头。
他把勺子递给旁边已经馋得抓耳挠腮的陈刚。
陈刚嗷呜一口,连勺子都差点吞下去,眼睛亮得像两千瓦的灯泡。
“好吃!太他娘的好吃了!老陆,你媳妇是神仙吗?!”
陆战没理会他的鬼叫,继续从包裹里拿东西。
一瓶药酒。
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衣,料子摸着很软。
还有一副厚实的护膝。
他拿起护膝,入手沉甸甸的,针脚细密得看不到一个线头。
他常年在野外训练,爬冰卧雪,一到阴雨天,膝盖就跟针扎一样疼。
部队发的护膝,早就磨破了。
他用粗糙的指腹,在那细密的针脚上,轻轻摩挲着。
最后,是那封信。
他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清秀又带着一股劲儿。
看到“子恒已入学读书,天资聪颖,校长免其学杂费”时,他那张冷硬的脸上,线条柔和了一点。
看到“已分家”,他没有任何意外,那天大队长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准了。
那个家,他比谁都清楚,就是个无底洞。
她能快刀斩乱麻地分出来,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信不长,他很快就看完了。
而此时,陈刚已经抱着那罐牛肉酱冲出了宿舍。
“开饭了!嫂子寄来的牛肉酱!一人一勺,不许多拿!”
整个营地,瞬间就炸了。
一群饿狼一样的兵,把陈刚围得水泄不通,抢着往自己碗里、馒头上抹那香得要命的牛肉酱。
“呜呜呜……太好吃了!我感觉我能吃下十个馒头!”
“陆头儿的媳妇也太好了吧!我要是有这么个媳妇,做梦都得笑醒!”
“羡慕不来啊,谁让咱们没陆头儿那么厉害呢。”
陆战站在宿舍门口,听着外面乱糟糟的哄抢声和羡慕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他拿起那瓶药酒,倒了一小杯,喝了下去。
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很快,他那条受过伤、一直隐隐作痛的胳膊,竟然传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这个女人,有点东西。
陆战坐在床边,看着桌上那些东西。
吃的,穿的,用的,还有能治他旧伤的药酒。
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从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枚军功章,还有一把造型精致的匕首。
匕首连着刀鞘,不过巴掌大小,是上次执行任务时,从一个境外雇佣兵头子手里缴获的。
刀刃锋利,吹毛断发。
他拿起匕首,用布仔细地擦拭了一遍。
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住在村里,总会遇到些麻烦。
有这个东西防身,总是好的。
陆战找到了纸和箱子,把匕首小心地包好。
他想了想,没有写信。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
把东西寄过去,她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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