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53778" ["articleid"]=> string(7) "640491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9654) "
苏软软刚拐过路口,一道人影就挡在了她面前。
来人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衬衫,的确良的裤子在村里算得上体面。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能刮下来半斤油。
脸上带着自以为是的笑,不是知青点的王建国又是谁。
就是原主那个瞎了眼,准备卷钱私奔的小白脸。
“软软,你可算来了,我等了你一晚上。”
王建国一看见她,就急切地迎了上来,还想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以为深情的埋怨。
“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是不是家里那两个拖油瓶又绊住你了?我就说他们是累赘!”
苏软软脚步一顿,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她抬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眼底的算计和猥琐藏都藏不住。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浑身上下没有四两肉。
跟草垛里那个浑身肌肉紧绷,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里。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末世里,这种男人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早就被丧尸撕碎了。
苏软软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不过,她不急着翻脸。
原主的烂摊子,总得弄清楚了再扔。
她顺着王建国的话,装出一副委屈又无助的样子。
“建国哥,我……我出不来。”
王建国一看有戏,脸上的表情更“深情”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两个小兔崽子不让你走!”
“软软你放心,等我们走了,就再也不用受这份气了!”
苏软软垂下眼睑,声音细若蚊蝇。
“可是……我没钱了。”
“你还愿意带我走吗?”
这话一出,王建国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苏软软的眼睛。
“软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俩的感情!”
他嘴上说得好听,眼睛却一个劲地往苏软软的口袋上瞟。
看她两手空空,衣服口袋也瘪瘪的,王建国的表情彻底拉了下来。
他干咳了两声,话锋也变了。
“不过……咱们要走那么远的路,身上没点钱,路上确实很难走啊。”
“要不……你再回去找找?你婆婆不是把钱都收着吗?或者你那个当兵的老公,说不定在柜子底下藏了私房钱呢。”
他循循善诱,露出了狐狸尾巴。
原来打的是陆战那些津贴的主意。
苏软软心里冷笑。
演不下去了。
她抬起头,脸上那点委屈和无助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嘲讽。
“王知青。”
她声音不大,却让王建国心里咯噔一下。
“陆战他常年握枪,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比你的腰杆子粗。”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惦记他的钱?”
王建国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没想到苏软软会突然翻脸,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苏软软,你什么意思!”
恼羞成怒之下,他那点伪装也撕破了,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行,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
“耍我是吧?把钱给我交出来!”
他说着,就伸出爪子,要来抢苏软软的口袋。
苏软软没动。
就在王建国的手快要碰到她衣服的瞬间。
她动了。
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王建国只觉得手腕一紧,像是被一把铁钳给死死夹住。
钻心的疼,顺着手腕的经络,瞬间冲上了天灵盖。
“啊——!”
他疼得惨叫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往下跪。
膝盖重重地磕在满是石子的土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大颗大颗地往下冒。
“疼!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王建国另一只手想去掰开苏软软的手,可她的手就像是焊在了他手腕上一样,纹丝不动。
苏软软弯下腰,凑到他耳边。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冰凉的吐息,吹得王建国汗毛倒竖。
“以后,离我远点。”
“也离我那两个儿子远点。”
“再让我看见你在我们家附近晃悠,或者听到外面有一句关于我的风言风语。”
“我就直接去大队部,告诉张书记,你这个进步知青,是怎么诱拐军嫂,破坏军婚的。”
“你说,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回城?还是直接去西北的农场里,挖一辈子土豆?”
王建国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
他不是吓唬人。
破坏军婚,这罪名太大了,能把他这辈子都给毁了。
他看着苏软软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
他毫不怀疑,这个女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建国疼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
苏软软松开手。
王建国如蒙大赦,抱着自己那只快要断掉的手腕,连滚带爬地跑了。
像一只丧家之犬。
处理掉这只苍蝇,苏软软的心情没有半点波动。
她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路过别人家院墙,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打骂声。
“你个败家老娘们,老子的钱你也敢偷!”
“死丫头片子,谁让你乱说话的!看我不打死你!”
是刚才被她在大喇叭里点了名的人家。
苏软软脚步没停。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用魔法打败魔法,才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回到家。
院门虚掩着。
她推门进去,两个孩子正坐在门槛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划拉着什么。
看见她回来,两人立刻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眼神里,有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观察。
苏软软没说话,目光在破败的院子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主屋那片漏风漏雨的屋顶上。
茅草稀稀拉拉的,好几个地方都露出了黑黢黢的房梁。
这要是下场雨,屋里就得跟水帘洞一样。
得修。
苏软软打定了主意。
她让两个孩子回屋待着,自己则走到了后院。
这里堆着一些杂物,还有一把靠在墙角的破旧木梯。
她检查了一下,还算结实。
趁着村里人都下地干活,四下无人的时候。
苏软软把木梯搭在房檐上,然后手脚麻利地爬了上去。
她的身体经过灵泉水和自身异能的改造,早已不是原主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爬个房顶,比走平地还稳。
她坐在屋脊上,意念一动。
空间里那些在末世搜集的建筑材料,立刻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挑了一卷厚实的黑色防水油布,还有一包长长的铁钉和一把锤子。
东西凭空出现在手里。
苏-软软动作很快,把油布在漏得最厉害的地方铺开,然后用锤子把铁钉“叮叮当当”地敲进去。
屋里。
陆子恒和陆子远听见房顶上传来的声音,都好奇地凑到了窗户边。
他们踮起脚,扒着窗框往外看。
只能看见那个女人坐在高高的屋顶上,拿着锤子,一下一下地敲着。
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的身影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靠。
陆子恒咬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这个家,自从娘死后,就再也没人修过了。
爸爸常年不在家。
奶奶和大伯娘只会从这里拿东西,从没想过给他们补一补漏雨的房顶。
这个坏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苏软软干活利索,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几处大的漏洞都给补上了。
她从房顶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两个孩子已经从屋里出来了,站在院子里,远远地看着她。
“晚上不会漏雨了。”
苏软软扔下这么一句,就回了自己屋。
夜里。
苏软软把两个孩子哄睡着。
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悄悄起身。
这土炕又冷又硬,睡在上面硌得骨头疼。
她从空间里抱出一大团雪白蓬松的棉花。
这是她在末世一个纺织厂的仓库里收的,压得结结实实,有好几吨。
她把旧被套拆开,里面那些因为常年潮湿而结成一团一团的、黑乎乎的芦花,被她嫌弃地扔到了一边。
然后,她把新的棉花一点一点地塞进去,铺得又厚又匀。
很快,两条鼓鼓囊囊、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崭新棉被就做好了。
她把其中一床,轻轻地盖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睡梦中的陆子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身子在柔软的被子里拱了拱,砸了咂嘴,睡得更沉了。
苏软软又给自己也换上了新被褥。
躺在松软温暖的被窝里,她终于有了一丝活过来的真实感。
这个破破烂烂的家,正在被她一点一点地,改造成她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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