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38042" ["articleid"]=> string(7) "640132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1章" ["content"]=> string(3762) "

武松冷笑。

鲁智深说得没错。宋江这人最会做表面功夫,当年在江州法场,是鲁智深他们拼死相救,宋江上了梁山却整日想着招安。如今要除掉反招安派,他自己不沾血,让吴用出面,等事成了再来哭几声"兄弟情深",两边都落好。

"师兄,林教头那边,你待会去一趟。"武松沉声道,"把这事告诉他,让他这两日多加小心,晚上最好别一个人待着。"

"洒家这就去!"

"且慢。"武松拦住他,"去的时候别走大路,绕着点。还有,说完就回来,别在外面多待。"

鲁智深重重点头。

"二郎,那咱们到底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着他们动手?"

武松的嘴角扯出一丝笑,那笑容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森冷。

"等?"他盯着院门的方向,声音不高,却像刀子一样硬,"师兄,咱们不等。"

鲁智深眼睛一亮:"你有主意了?"

"吴用想栽赃陷害,无非是想把咱们逼到绝路上,让山上兄弟觉得咱们有罪在先,他们动手是理所应当。"武松一字一顿,"既然他们想动手,那就让他们先动。"

"让他们先动?"鲁智深没听明白,"你是说……"

"师兄,他们要栽赃,总得有证据。"武松的眼神危险起来,"这证据从哪来?要么是伪造,要么是设套让咱们钻。不管哪种,都得有人出面办这事。"

鲁智深隐隐有些明白了:"你是说,咱们先查出他们藏赃物的地方,或者抓住他们伪造证据的人?"

"差不多。"武松负手而立,"只要咱们先一步揭穿他们的把戏,到时候全山面前,且看是谁有理。"

鲁智深一拍大腿:"好!这主意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这事急不得。"武松压低声音,"师兄你先去找林教头,让他这两天多留心身边的人。回来之后,咱们再细细商议。"

鲁智深站起身,提起禅杖:"成!洒家这就去,你等着。"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二郎,洒家就一句话不管他们想怎么搞,洒家这条禅杖,舍了这条命也护着你!"

武松拍拍他的肩膀:"师兄,你我兄弟,用不着说这些。去吧,路上小心。"

鲁智深拉开门闩,闪身出去。

院门重新关上,武松独自站在暮色里。

晚风拂过,带着山林间特有的草木气息。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山寨炊烟袅袅,一切看起来平静如常。

可武松知道,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三日后的表决,宋江志在必得。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谋划了太久。而武松这些反招安的人,在宋江眼里,不过是挡路的石头。

石头挡路,就得搬开。

武松攥紧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搬开?且看谁搬谁。

他转身走进屋里,从墙上取下那柄雪花镔铁戒刀。刀身映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泛着冷冽的寒芒。

武松用布擦着刀身,一下,又一下,动作很慢,神情却很专注。

三日后。

忠义堂前的大鼓敲了三通,一百零八把交椅摆得整整齐齐。

武松走进大堂时,两边已经坐满了人。刀光从窗棂间斜斜透进来,把地上的青砖照得发白。他扫了一眼,鲁智深坐在左手边第三排,正拿手指头抠禅杖上的铜箍,眼皮都不抬。林冲坐在右手边靠前的位置,腰板挺得笔直,目光落在正前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武松往自己那把交椅走去。路过朱武身边时,这位神机军师正低头摆弄袖子,好像那块补丁比今天的大事还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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