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37866" ["articleid"]=> string(7) "640132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4099) "
众人:“……”
现在是六月。
窗外知了叫得撕心裂肺,柏油马路都能煎鸡蛋。
这丫头脑子有病?
“土包子!”霍思思翻了个白眼,“这是空调!恒温26度!”
楚灵没理她。
她眯起眼,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金光。
冷?
当然冷。
在她的视野里,这哪里是病房,分明是个冰窖。
黑色的煞气像浓稠的墨汁,在屋顶盘旋、翻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的中心,正对着病床上的霍老爷子。
源源不断的生气从老人体内被抽离,卷入那个黑色漩涡中。
这就是李院长说的“生命力莫名流失”。
再看这房间布局。
前门对后窗,中间无遮挡。
穿堂风直入直出。
风水上叫“穿堂煞”,主破财、损丁。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
楚灵的视线缓缓下移,穿透厚实的床垫,穿透雕花的床板,最后定格在床底正中央的地板下。
三尺深处。
一颗七寸长的铁钉,通体漆黑,锈迹斑斑,上面还缠绕着某种暗红色的丝线。
镇魂钉。
这玩意儿埋在床下,别说是个八十岁的老人,就是头大象,不出七天也得暴毙。
而且死后魂魄被钉住,永世不得超生。
够狠。
楚灵瞥了一眼还在假哭的王雅丽。
这女人印堂那团黑气,跟这钉子上的气息同出一源。
“霍北疆。”楚灵又拽了拽他的袖子。
霍北疆低头,眼底全是红血丝。
“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张床。”楚灵指着病床,一脸嫌弃,“太丑了,颜色也不吉利。而且摆在这个位置,挡着我看风景了。”
李院长皱眉。
这是哪来的野丫头?
这种时候还在挑剔家具?
“胡闹!”王雅丽抓住机会,指着楚灵骂道,“这是紫檀木的老床!古董!你个乡下丫头懂什么?这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床!你要是不喜欢就滚出去!”
“我就不。”
楚灵双手抱胸,下巴一抬,那股子娇纵劲儿演得浑然天成。
“我是霍北疆的媳妇,以后这霍家也有我的一半。我就看这张床不顺眼,怎么了?”
她转头看向霍北疆,瞬间切换成委屈巴巴的表情。
“老公~”
这一声“老公”,喊得百转千回,甜度超标。
霍北疆浑身一僵,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陈山在门口差点把怀里的鸡扔了。
“你说过要把我当最高防区的。”楚灵眨巴着大眼睛,“现在我就这点小要求,想给爷爷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晒太阳,你都不答应吗?”
“而且你看爷爷,睡在这上面眉头都皱着,肯定是因为床板太硬,硌得慌。”
霍北疆看着她。
女孩眼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反而……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坚定。
她是认真的。
虽然理由荒谬得可笑。
但不知为何,霍北疆想起了在红旗村河边,她说孩子不在河里时的样子。
也是这样。
“陈山。”霍北疆开口。
“到!”
“过来搭把手。”霍北疆挽起袖子,“把床移开。”
全场哗然。
李院长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北疆!你这是干什么?病人现在不能随意移动!呼吸机管子不够长!万一……”
“出了事我负责。”
霍北疆打断他,语气冷硬。
“疯了!都疯了!”王雅丽尖叫着冲上来阻拦,“你们这是谋杀!我要报警!我要找组织评理!”
霍北疆一个眼神扫过去。
那是他在战场上看过无数死人后练出来的眼神。
王雅丽腿一软,到了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搬。”
霍北疆走到床头,双手扣住床沿。
陈山放下鸡和咸菜,跑到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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