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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月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柳氏探究的视线,唇角依旧带着那抹温婉的弧度,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坚定:“姨母这是说的什么话。表哥房中的事情,自然是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置喙的。稚月只求姨母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才好。”

柳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完全没料到林稚月会如此回应,这看似谦卑的话语,实则是在划清界限。

她张了张嘴:“你……”

不等她说完,林稚月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声音清晰而平稳,每个字都敲在柳氏的心上:“月儿心中一直感念姨母的收留之恩,不敢或忘。来日若是三表哥觅得良缘,大喜之日,月儿定当奉上厚礼,聊表心意。”

如果说之前关于守孝、科举的推拒还只是婉转的托词,那么此刻,这番话便是明明白白、毫无转圜余地的拒绝了。

她直接将自己定位在“奉上厚礼”的宾客位置,彻底撇清了与陆祁连未来妻室的任何关联。

柳氏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握着茶盏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抖。

她精心布局,步步为营,原以为这无依无靠的侄女会感恩戴德地抓住这根高枝,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不识抬举”。

林稚月垂眸敛目,姿态依旧恭敬,心中却一片清明。

她确实想借助国公府的势力查明身世、为父母报仇,但这绝不意味着她要葬送自己的一生,去填三房这潭浑水。

想起父母在世时对她的百般疼爱和教导。

他们若在天有灵,也绝不会希望她为了达成目的,而委屈自己跳入一个明显是火坑的婚姻。

陆祁连或许人品不坏,但他身处生母与嫡母的夹缝之中,性情优柔,连自己的婚事和身边人都无法自主。

这样的男子,并非良配。

她林稚月要的,或许不是滔天富贵,但至少是一份能够自主呼吸的尊严和空间。

三房这水太深,陆祁连这艘船,她不想上,也上不起。

“姨母若没有其他吩咐,稚月便先告退了。”

林稚月再次行礼,不再去看柳氏那铁青的脸色,转身,步履平稳地离开了房间。

留下柳氏独自一人,面对着一盘刚刚开局就已满盘皆输的棋局。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怒火与算计落空的羞恼。

柳氏身边的嬷嬷上前为她倒了杯茶,劝慰道:“夫人也莫要生气,要奴婢说,您就是对表小姐太好了,让她失了分寸,夫人何必要给她留着体面呢。”

柳氏横眉一竖:“你的意思是?”

“奴婢觉着……不如……”

嬷嬷贴近了柳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夫人的寿诞如期而至,整个国公府张灯结彩,煊赫非凡。

朱漆大门洞开,门前车水马龙,往来无白丁,皆是锦衣华服的皇亲贵胄、朝廷重臣。

府内更是装饰得辉煌大气,抄手游廊下悬挂着精致的琉璃宫灯,即便在白日也流光溢彩。

庭院中假山层叠,流水潺潺,名贵花木点缀其间,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香氛和喜庆的乐声。

仆从们衣着光鲜,训练有素地穿梭其间,伺候周到,彰显着国公府百年积淀的底蕴与圣眷隆宠。

寿宴伊始,老夫人身着绛紫色万寿纹吉服,端坐内堂正位,接受小辈们的叩拜和贺礼。

大房嫡女陆舒琴率先上前,她身后两名丫鬟小心翼翼地抬上一架紫檀木框的苏绣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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