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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月确实在一旁,她本是来给柳氏请安,却撞见了这混乱的一幕。

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徐姨娘的表演,看着陆祁连的挣扎与妥协,看着溪花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如同浸入了冰水之中。

原来如此。

这就是高门大户。

算计、逼迫、妥协……而她,终究是个外人。

她甚至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一个字。

在那一道道或愤怒、或算计、或逼迫的目光中,她这个表小姐的分量,轻如鸿毛。

她微微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朝着柳氏的方向福了一福,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波澜:“姨母这里有事要忙,稚月先行告退。”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挺直了那纤细却孤直的脊背,一步一步,安静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身后的一切喧嚣、争吵、逼迫,仿佛都与她无关了。

柳氏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心中一阵烦闷。

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那个仗着生下了三房唯一子嗣,便时常与她明争暗斗的徐姨娘。

今日这出戏,在她看来,分明就是徐姨娘故意摆了她一道,塞了个狐媚子到陆祁连身边。

想先占个位置,分她的权,碍她的眼。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丫头而已。

算得了什么?

陆祁连这个年纪的公子哥,身边早该有几个伺候的人了,不过是早晚的事。

那徐姨娘,当年不也就是个爬床的贱婢出身?

和她精心挑选的溪花一样,只配做个玩意儿似的贱妾。

而她柳氏的亲侄女,林稚月,才是她属意的、未来三房名正言顺的正室夫人。

想到这里,柳氏心气顺了些。

她想起林稚月方才安静离开的背影,又想到溪花毕竟是自己当初安排去岐涑院的人。

如今闹出这等事,怕那心思细腻的侄女心中会有芥蒂,觉得自己这个姨母办事不力,或是心存抱怨。

于是,她整理了一下神色,吩咐身边的嬷嬷:“去,请表姑娘过来一趟,就说我找她说说话。”

不多时,林稚月便来了,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平和的样子,看不出什么情绪,规矩地行礼:“姨母。”

柳氏亲热地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宽慰和过来人的口吻:“月儿啊,今日的事……你也瞧见了,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等不知廉耻的奴才。你也别往心里去,莫要为了个下贱胚子气坏了身子。”

她观察着林稚月的表情,见对方只是垂眸听着,便继续道:“这男人啊,尤其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年轻气盛的时候,身边总免不了有些莺莺燕燕。通房丫头什么的,不过是玩意儿罢了,上不得台面,更动摇不了根本。最重要的,还是将来明媒正娶、门当户对的正头夫人。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明白姨母的意思,可千万别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心境,嗯?”

柳氏这话,看似是在安慰林稚月看开些,实则也是在敲打和暗示。

男人纳个通房很正常,你未来的地位是正室,不必跟一个丫鬟计较,更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目标。

林稚月安静地听着,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如何听不出柳氏的弦外之音?

无非是让她接受这高门后宅的“常态”,让她不要因此对陆祁连或是这桩潜在的婚事心生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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