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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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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665) "流浪猫们停止了舔毛，从藏身处探出了头。
土狗们竖起了耳朵，用鼻子在空气中嗅闻着。
老鼠们更是倾巢而出，在城市的下水道和墙角旮旯里飞快地穿梭。
一张由无数动物组成的巨大搜索网，在苏棠的指挥下，悄无声息地运转起来。
苏棠没有在原地等待。
她一边维持着精神力的发散，一边凭着记忆，朝着白天看到的那片城郊的荒地走去。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又冷又疼。她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小小的身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着，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显得格外孤单。
就在她快要跑到城郊的时候，一个清晰的意念，突然从左前方的一个羊圈里传了过来。
“小主人……我知道……”
“我知道那种草……”
那是一只被关在棚子里的老山羊。
苏棠心中一喜，立刻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那是一个简陋的羊圈，用木栅栏围着，里面有七八只羊。看到苏棠靠近，其他的羊都警惕地退开了，只有那只传递意念的老山羊，走了过来，隔着栅栏，用它长着胡子的嘴，亲昵地蹭了蹭苏棠的小手。
“羊大哥，你知道药草在哪里？”苏棠在心里问道。
“知道。”老山羊的意念很温和，“就在前面那片山坡上，有很多。我今天白天还吃过。”
它顿了顿，又传递来一股带着感激的意念：“几年前，我被狼咬伤了腿，也是吃了那种草才好的。我还记得，是你……是你让狼群放过了我。”
苏棠一愣。
她想起来了。
几年前，她刚刚重生，还在顾家村的时候，曾经指挥过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狼。当时，那只狼正准备攻击一只瘸了腿的老山羊。是她，让狼放弃了那个猎物。
没想到，那只山羊，就是眼前这一只！
世界真小。
“谢谢你，羊大哥。”苏棠真诚地道谢。
“我……我还能帮你。”老山羊说，“我的奶，可以给你的亲人喝。她生病了，需要力气。”
它是一只正在哺乳期的母羊。
这个意外的收获让苏棠又惊又喜。
发高烧的人最需要补充营养和水分，羊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我没有东西装……”苏棠犯了难。
“用这个。”老山羊晃了晃脑袋，示意羊圈角落里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被丢弃的、洗得还算干净的玻璃罐头瓶。
苏棠立刻明白了。
她先是按照老山羊的指引，跑到不远处的山坡上。果然，在湿漉漉的草丛里，她找到了一大片开着小黄花的柴胡。
她用尽力气，连根拔起了好几株，用自己的小褂子兜着。
然后，她又跑回羊圈。
她找到那个罐头瓶，用雨水冲洗了好几遍。
老山羊很配合地走到栅栏边，苏棠踩在一块石头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小半瓶温热的、带着浓郁膻味的羊奶。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
她抱着怀里救命的草药和羊奶，对着老山羊郑重地道谢。
“羊大哥，等我妈妈好了，我再来看你。”
她转身，再次跑进了茫茫的雨幕中。
回到那个阴冷的旅店房间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柳微微依旧在昏睡，烧得更厉害了，嘴唇都干裂起皮。
苏棠不敢耽搁。
她没有工具，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
她把柴胡的根茎放在嘴里，用自己的牙齿，一点一点地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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