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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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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768) "天黑之后，李清风成功将秦婉儿安置妥当，然后便返回家中。
他做好晚饭后，来到卧房叫楚凤璇起来用膳。
“相公，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楚凤璇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可怜兮兮的。
李清风之前还以为楚凤璇只是身体不适，此刻见她这般模样，才知道其中另有缘由。
“是心情不好吗？” 他开口询问，想要好好开导一下楚凤璇。
“我没事，只是…… 只是忽然想起了我家大小姐。” 楚凤璇怕徒增李清风的烦恼，并没有说出实情。
李清风自然知晓，楚凤璇口中的 “大小姐” 其实是虚构的，毕竟她自己本就是大齐女帝。
可见她不愿多说，也没有继续追问。
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有时候让她自己静一静，反而会更好。
想到这里，李清风便不再打扰，让楚凤璇好好休息。
深夜时分，李清风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进入梦乡。
躺在他身旁的楚凤璇，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相公”，见没有得到回应，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她找出今天趁着李清风去山中打猎时，偷偷去街上买来的一些祭奠死者的纸钱等物，悄悄溜出了家门。
来到家附近的一片空地，她用火折子点燃香烛，泪眼婆娑地开始焚烧纸钱。
等纸钱烧得差不多了，她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纸面上绘着一个女子的画像，是楚凤璇凭借着记忆画出来的。
她画工却极为高超，纸上的画像栩栩如生。
只可惜，李清风此刻并不在这里，若是瞧见这张画像，怕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画中之人是谁。
楚凤璇的眼眶中水雾弥漫，泪水一滴滴落到画像之上。
她本想将这张画像供奉在家中，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
她对着画像缅怀地多看了几眼，然后怀着沉痛的心情，将画像也置于火中。
画像被火焰迅速吞没，转眼间便烧了大半。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阵风吹过，将没有燃尽的一半画像吹了出去。
……
“什么人大晚上的在烧东西？”
在楚凤璇祭奠之处的附近，秦婉儿从破屋的窗户中探出脑袋，疑惑地朝着火光的方向打量。
她看了一会儿，才看清是一个女子在祭奠亡者。
如今这世道，人命贱如草芥，死个人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秦婉儿轻轻叹息一声，将脑袋从窗户缩了回去，准备不再理会。
可忽然又一阵风刮来，将那张没有烧完的画像吹进了屋内。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捡，想要丢出窗外。
可就在伸手的瞬间，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清了手中的东西是一张画像。
画像已经烧了半边，上面的人物只剩下半张脸。
可秦婉儿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
“…… 若有来生，你我不做主仆，只做姐妹…… 婉儿，你安息吧。”
楚凤璇蹲在地上轻轻呢喃着，将最后一把纸钱扔进火中，准备起身回家。
可刚站起身转过身，她忽然发现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大跳，心险些从嗓子眼蹦了出去。
而当火光映照，照亮了那人的脸面时，她又不由得一怔。
“婉儿，是…… 是你的亡魂吗？” 楚凤璇不可置信地颤声说道。
“陛下！” 秦婉儿大喜过望，激动地冲到楚凤璇面前：“天可怜见，能看到陛下无恙，真是太好了！”
楚凤璇这才注意到，秦婉儿有影子，并非亡魂：“我看告示上说，你因为杀了河西郡太守而伏法了，原来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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