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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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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851) "“去去去！必须去！”
雷大炮立刻投降，“嫂子您坐稳了，我这就去开车！”
开玩笑，要是嫂子少根头发，团长回来能扒了他的皮！
……
京市百货大楼。
这年头，这儿就是全京市最繁华的地界儿。
三层的小洋楼，门口挂着红底金字的招牌，进进出出的人穿着都比别处体面几分。
吉普车刚停稳，颜昭就推门跳了下来。
雷大炮锁好车，紧紧跟在后面，生怕这小祖宗磕着碰着。
一进大厅，一股混合着雪花膏、布料和糕点香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售货员们一个个下巴抬得老高，手里织着毛衣，爱搭不理的。
颜昭也不恼，直奔二楼的手表柜台。
“同志，把那块上海牌的全钢手表拿出来看看。”
颜昭指着柜台里最显眼的位置。
售货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眼皮一抬，扫了颜昭一眼。
见她穿得虽然不错，但也就是普通的的确良，旁边还跟着个黑大个当兵的，便没当回事。
“那块一百二，还要一张手表票。你有票吗？没票别瞎看，弄脏了你赔不起。”
售货员手里毛衣针没停，语气冲得很。
雷大炮一听就不乐意了，刚要张嘴吼，被颜昭拦住了。
颜昭笑眯眯的从包里掏出秦长风给的那个信封，“啪”的一声拍在玻璃柜台上。
两张崭新的工业券，外加一张盖着红章的手表票，还有一叠大团结。
“赔不起？”
颜昭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了敲，声音清脆：
“同志，为人民服务就是这个态度？我看你这思想觉悟还得再提高提高啊。”
跟姐比横？姐拿钱砸死你！
这年头，有钱有票就是大爷。秦长风这私房钱存得不少，不用白不用。
售货员一看那票，脸色立马变了。
那是军区特供的票！
再看那叠钱，少说也有好几百。
“哎哟，这位同志，看您说的，我这不是怕您拿不稳嘛。”
售货员立马换了副笑脸，放下毛衣针，麻利的把手表取出来，还拿了块绒布擦了擦。
“您看看，这可是最新款，全钢防震，走时准着呢！”
颜昭拿起来看了看，表盘精致，分量压手。
“包起来。”
她随手把钱和票推过去，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女士坤表，“那个也拿出来，凑一对。”
雷大炮在后面看得直咋舌：“嫂子，那一块就够贵的了，您还要……”
“给你家团长买的。”
颜昭把男表递给雷大炮，“拿着，这是给他的礼物。至于这块女表嘛……”
她戴在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手腕白，衬得那银色表带更亮眼。
“算是他给我的聘礼回礼。怎么样，好看吗？”
雷大炮挠挠头，憨笑：“好看！嫂子戴啥都好看！”
买完表，颜昭又转战成衣柜台。
她也不试，看中哪件指哪件。
“这件白衬衫，要的确良的，拿两件，必须是大号。”
“那条裙子，红色的，包起来。”
“还有那个小皮鞋……”
雷大炮两只手很快就挂满了大包小包，跟个进城扛大包的似的。
“嫂子……差不多了吧？”
雷大炮苦着脸，“这都快花出去三百了！”
三百块！那可是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啊！
颜昭手里拿着一根冰棍，慢悠悠的舔着：“急什么？难得出来一趟。”
她走到二楼的栏杆处，往下看去。
一楼大厅里人头攒动。
突然，颜昭眼神定住了。
在卖布料的柜台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那身形，那扭捏的站姿，化成灰她都认识——颜静。
而在颜静对面，站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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