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15224" ["articleid"]=> string(7) "639581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6章" ["content"]=> string(3924) "

而那个始作俑者,此刻正安然睡在离他不过几十米远的房间里,对他的煎熬一无所知,或者,根本不在意。

裴时屿缓缓握紧了拳,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场由她肆意挑起的战争,正在将他拖入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

第二天清晨,阳光刺眼。

江夏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喉咙干得发紧,胃里也隐隐作呕。

她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随后,她想起昨晚。

电影院的意兴阑珊,酒吧里的借酒消愁,还有那些的醉话……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的自己,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男人而已。

裴时屿而已。

得不到就算了。

天下男人多得是,何必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那些因为他的冷漠而产生的委屈、不甘、失落,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值。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如此卑微?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着脸颊。

刺骨的冰凉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看着镜中眼神逐渐清明的自己,她做出了决定。

该放手了。

纠缠了这么久,她累了,也腻了。

既然他那么想当好哥哥,那她就成全他。

-

下楼来到餐厅,父母和裴时屿已经坐在那里。

“夏夏,醒了?头还疼吗?”苏妗立刻关心地问,“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多伤身体。”

江北林眉头微蹙:“以后注意点,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爸,妈,下次不会了。”江夏乖巧地应着,在平时的位置坐下。

她拿起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涂抹着果酱,全程没有看裴时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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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彻底的忽视,比之前的挑衅或撩拨都更让裴时屿感到不适。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收紧,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很不一样。

不是带着刺的冷漠,而是一种抽离了的平静。

好像一夜之间,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消失了。

这种认知让他心底莫名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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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喝了一口牛奶,随后抬起头,对父母露出笑容:

“爸,妈,我实习也快一个月了,感觉学到不少东西。剩下一个月的假期,我想出去旅游,放松一下。”

江夏这话一出,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苏妗有些意外:“旅游?想去哪儿?跟谁去啊?安全吗?”

“就我自己,或者约小小念念她们一起。地方还没定,可能去云南或者海边走走吧。”

江夏语气随意,带着对假期的憧憬,“反正就是出去散散心,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江北林顿了顿,点点头:“出去走走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注意安全,随时跟家里保持联系。”

“谢谢爸!”江夏笑容灿烂。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裴时屿忽然开口:“公司的实习……”

“哦,那个啊,”江夏终于将目光转向他,笑容得体却疏离,“我会按照公司规定办好交接的。谢谢裴总这段时间的照顾和指导。”

裴时屿镜片后的眼神骤然变暗。

他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痕迹,但她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

她不是欲擒故纵。

她是真的想走了。

这个认知,在他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瞬间冷却的声音。

她怎么敢?

在他因为她而方寸大乱之后,她怎么就轻描淡写地离开?

-

“嗯。”

他重新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剧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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