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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逊清点完最后一块金条,在收据上签了字,露出满意的笑容:“李部长真是爽快人。‘海星号’和‘海湾号’已经出发了,最晚明天中午到指定港口。”

李国华站在窗前,看着黄浦江上来往的船只:“约翰逊先生,我希望你明白,这批货物对华国很重要。”

“我明白,所以收了双倍租金。”约翰逊将金锁锁在保险柜里,“放心,我的船员都受过训练,知道怎么应对登船检查。巴拿马船籍文件、货单、船员名单,全都做得天衣无缝。只要货物包装不出纰漏,日本人查不出问题。”

“但愿如此。”

十月二十日,深夜十一点四十分。

顺天外交部大楼,部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李国华站在电报机前,等待最后一份确认电报。

电报员敲击键盘的手突然停下,撕下纸带翻译:“青岛急电:‘峡湾号’于二十二时离港,驶向公海。四艘货轮全部启航。”

张伯渊长舒一口气,几乎瘫坐在椅子上:“四天……真办成了。”

李国华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风灌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

远处钟楼传来沉闷的钟声,零点到了。

七十二小时的期限,刚好踩在线上。

但李国华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船开出去了,还要穿越日本海,要避开巡逻艇,要在预定海湾卸货,要把物资送到前线。每一步都可能出问题,每一步都在走钢丝。

办公桌上摊着刚起草完的汇报文件,最后一页需要苏衍御批。李国华拿起钢笔,在文件末尾补充了一句:“此行动耗资巨大,仅租船及保险费即达八十万银元,且后续仍需持续投入。”

顺天国防部地下指挥室里,挂钟指针指向凌晨两点。

徐铮已经三天没回家了,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密布。那张日本海的海图上,四枚代表货轮的小铁船模型,正缓慢地向朝鲜东海岸挪动。每挪一寸,徐铮的心就跟着紧一分。

“部长,‘海星号’发来例行位置报告。”

参谋将电文纸递过来。徐铮扫了一眼,巴拿马籍货轮“海星号”正航行在日本海北部,距离预定汇合点还有三百海里。按照计划,“海星号”应该在天亮前转向西行,进入朝鲜沿海的隐蔽航线。

“告诉‘海星号’,保持无线电静默,除非遭遇紧急情况。”徐铮的声音沙哑,“让报务员耳朵贴在接收器上,有任何杂音波动都要立即上报。”

“是。”

指挥室里只剩下电报机的嘀嗒声,和人们压抑的呼吸声。

徐铮走到海图前,手指沿着货轮的预定航线慢慢移动。那条线紧贴着日本海的国际航道,却又巧妙地避开了日军常规巡逻区——这是保密局花了三个月,通过商船航行记录分析出来的安全通道。

但安全只是相对的。

日本海军不是瞎子,那些巡逻舰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在日本海来回穿梭。只要有一艘货轮被扣下,整条秘密补给线就会暴露,后续计划全得泡汤。

“部长,您去休息会儿吧。”副官小声劝道。

徐铮摇头,端起早已凉透的浓茶灌了一大口。茶苦得让他眉头紧皱,但总比睡着了强。

苏衍那句“不惜代价”还在徐铮耳朵里回响。八十万银元的租船费,三十万的外汇储备,还有那些冒着生命风险的船员——这笔买卖,徐铮输不起。

日本海上,“海星号”货轮正以十二节航速破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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