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06700" ["articleid"]=> string(7) "639336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5章" ["content"]=> string(3680) "
“朕给你一道密旨。”
苏衍这句话说得很轻,但陈默立刻挺直了背。
侍从官早已被屏退,议事厅的门关得严实。苏衍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空白信笺,用钢笔快速书写。不是正式诏书的那种工整楷书,而是连笔的行书,字迹凌厉。
写完,苏衍没盖章,直接把信笺递给陈默。
“清查名单出来后,保密局组建特别行动组。名单上的人,全部实施二十四小时监控。若发现任何通敌证据,或试图向境外传递情报——”苏衍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可先拘捕,后报备。必要时,可用非常手段。”
陈默双手接过信笺,目光扫过上面的字句。当看到“非常手段”四个字时,这位保密局长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陛下,这个权限……”
“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苏衍看向窗外,“志愿军一万多人的性命,华国在朝鲜的第一着棋,不能败在几个蛀虫手里。朕知道这不合常规,但战场在前线,也在后方。前线有白崇禧,后方就得靠你。”
陈默深吸一口气,将信笺仔细折好,放进西装内袋。“臣领旨。特别行动组今天就开始组建,人员从各分局抽调最可靠的骨干。监控设备、监听器材全部用最高保密级别。”
“还有一件事。”苏衍补充道,“行动要隐秘,但不能完全无声。适当放些风声出去,让那些人知道朝廷在查。心虚的人会自己露出马脚,比我们一个个去查要快。”
“打草惊蛇,引蛇出洞。”陈默完全领会,“臣会掌握好分寸。”
苏衍这才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这位皇帝也不过二十多岁,但此刻眼里的血丝和眉间的凝重,让那张年轻的面孔看起来老成了十岁。
“去吧。有进展随时直接报朕,不必经过任何中间环节。”
“是。”
陈默躬身行礼,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这位保密局长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苏衍还站在窗边,晨光勾勒出挺直的背影。议事厅长桌上摊开着朝鲜地图,地图上的鸭绿江被红铅笔重重圈了起来。那份白崇禧发来的加急电报,还静静躺在煤油灯旁。
陈默轻轻带上门。
走廊里回荡着皮鞋踏地的清脆声响,一声声远去。这位保密局长的手按了按西装内袋,那里装着刚刚接到的密旨。纸张很薄,但陈默觉得沉甸甸的——那道旨意意味着至少数十人将被监控,意味着边境上即将掀起一场不公开的清洗,意味着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在志愿军渡江的同时,把自家后院彻底清扫干净。
议事厅内,苏衍终于坐回椅子里。
侍从官轻手轻脚推门进来,端上一杯热茶。茶杯是景德镇的青花瓷,茶汤澄澈,热气袅袅上升。苏衍没碰茶杯,目光还落在地图上。
地图上的鸭绿江,从长白山一路流向黄海,蜿蜒八百多里。沿江有数十个渡口,数百个村庄,上万名华国士兵要在三天内从这条江上跨过去。而对岸,日军第三师团的先头部队可能也在赶路,同样奔向这条江。
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白崇禧的电报里说,渡江通道已经打通,船只已经备齐。但那位志愿军总司令没说的是,面对日军一个完整师团的防御,强渡鸭绿江要付出多少代价。郑山河说得对,150毫米榴弹炮的射程足以覆盖整个江面,一旦那些炮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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