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006670" ["articleid"]=> string(7) "639336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5章" ["content"]=> string(3914) "
他以为汉东是他侯亮平的练兵场,李达康是他砧板上的鱼肉?!
幼稚!愚蠢!”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翻腾的怒火。
但说出的话却更加严厉。
“你当初,我就说过,不该嫁给他!
他是什么性格?是块硬石头,是柄没装刀鞘的刀!
在反贪总J那种相对单纯的环境里,或许还能凭着狠劲干出点名堂。
放到汉东那种盘根错节、水深不见底的地方。
他就是个闯祸的精!迟早要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还要拖累身边的人!”
“爸,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钟小艾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心里又急又痛。
“得想办法,想办法救救他啊!他不能就这么栽了!”
“救?怎么救?”钟正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奈和一种洞悉世情的冰冷。
“他坏了官场上最不能碰的铁律,就得接受铁律的惩罚。
这是游戏规则,是底线,谁碰谁死,天王老子来说情也没用!
沙瑞金是什么人?他会因为侯亮平是钟正国的女婿。
就网开一面,坏了汉东的规矩,打了李达康的脸?!你太天真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钟正国斩钉截铁地挥手。
重新坐回沙发,闭上眼,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书房里昂贵的红木家具、墙上的名家字画、空气中淡淡的檀香。
此刻都无法带来丝毫安宁,只有阵阵袭来的头疼。
真头疼。侯亮平这个女婿,能力是有的,但性格上的缺陷太致命。
太轴,太理想化,太不懂政治这门妥协和平衡的艺术。
他当初就不太满意,但女儿喜欢,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着在总J那种业务单位,有他看着,出不了大乱子。
谁曾想,一放出去,放到汉东那个大染缸、修罗场。
立刻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私自调查S委J委家属,这不仅是工作失误,这是政治上的自杀行为!
往轻了说,是目无组织J律,狂妄自大。
往重了说,是可以被解读为某种政治挑衅。
是对汉东现有权力格J的破坏!沙瑞金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会看在钟家的面子上,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绝无可能。
沙瑞金不是那种人。
他是封疆大吏,是带着任务和雄心去汉东的。
他需要立威,需要平衡各方,更需要维护班子的权威和稳定。
侯亮平这种行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是最好的“祭旗”材料。
“爸”钟小艾看着父亲疲惫而凝重的脸色,心中更加慌乱。
带着哀求的语气。
“您想想办法,您一定有办法的亮平他他虽然有错。
是不懂规矩,可他的初心是好的。
他是真想查案,真想为汉东的反fu做点事”
“想做事?”钟正国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着女儿。
那眼神里有怜悯,有无奈,也有一丝更深的东西。
“小艾,你也在J委工作这么多年了,这种话,你自己说出来,自己信吗?
汉东是什么地方?那是赵立春经营了十几年的独立王国。
是人情关系盘根错节、利益输送无孔不入的深水区!
那里的水有多深,底下的漩涡有多急。
你爸我在京城都能感觉到!侯亮平凭着一腔热血,一头扎进去。
他是想做事,还是想找死?
或者说,是有人,想借他这把刀,去做某些事?”
钟小艾被父亲的眼神和话语震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父亲的话,指向了一个更可怕、更复杂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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