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严重违纪！一旦被发现，你我立刻就会被扒掉这身衣服，甚至进去！”
“所以我才说要绝对保密！”侯亮平抓住陈海的胳膊，力道大得让陈海感到疼痛，
“陈海，我在京城还有些关系，钟家……
钟家那边，真到了万不得已，或许还能顶点用。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先拿到确凿的、能一击致命的证据！
有了铁证，我们才有说话的资格，才有回旋的余地！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蔡成功在一旁听着，身体抖得像筛糠，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亮平……陈局长……要不……要不算了吧？”他声音带着哭腔，“我认了……
厂子我不要了，我离开汉东，我走得远远的……你们别查了，会出人命的……”
“闭嘴！”侯亮平厉声喝道，目光如电扫向蔡成功，“现在知道怕了？送卡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你现在说撤？你以为你撤得了吗？行贿罪是板上钉钉！欧阳菁如果出事，第一个咬出来的就是你！
你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配合我们，把证据坐实，戴罪立功！听明白了吗？！”
蔡成功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不敢说话，只是绝望地点头。
三人离开茶楼，分头行动。陈海开车回检C院，脸色苍白得像纸。侯亮平则和蔡成功打了辆破旧的出租车，七拐八绕，
来到了城乡结合B另一处更偏僻、更破旧的家庭旅馆——那是蔡成功用假身份证租的，临时的藏身之所。
侯亮平需要更多细节，需要蔡成功回忆与王主任接触的每一个片段，需要他尽可能地描述那两张卡的特征，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而陈海，几乎是魂不守舍地开车回到省检C院。
他没有去自己的局长办公室，而是先去了地下车库，在车里坐了足足十分钟，抽完了三支烟，才勉强让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
然后，他像做贼一样，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才快速下车，从消防通道的楼梯，直接上了办公楼，避开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反锁上门，拉上百叶窗。
他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险路。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但侯亮平眼中那团火，蔡成功绝望的哭诉，还有内心深处那点微弱却不肯熄灭的光，最终战胜了恐惧。
他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开始。
同一时间，京州城市银行总行大厦，十八楼，信贷B主任办公室。
王延安主任刚接完一个支行行长的汇报电话，心情不错，哼着小曲，正准备泡杯好茶。桌上的另一B内部加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这个号码，知道的人极少。
王延安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刻意压低、但透着惊慌的声音：“王主任，是我，小周！监控中心的小周！”
“小周？什么事？慢慢说。”王延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出事了！刚才……刚才有外B权限，在尝试查询欧阳副行长名下，所有工商银行账户的近期交易明细！
虽然被系统预警挡回去了，没查到具体内容，但查询动作是实实在在的！
来源……来源指向省检C院的技术侦查部门！”
“什么？！”王延安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脸色瞬间惨白，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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