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院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双眼通红地冲向林澈。
“那是伟大的艺术！那是……”
“那就是垃圾。”
林澈冷冷地打断了它。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鬼院长的眼睛。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实验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你在进行灵魂缝合的时候，使用的‘粘合剂’纯度只有30%吧？”
鬼院长愣住了，冲过来的脚步硬生生停住。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看出来，你用来维持这个怪物活性的能量源，是一块劣质的C级阴气结晶。能量输出不稳定，导致了排异反应的加剧。”
林澈指了指旁边一台冒着黑烟的破旧仪器。
“还有这台离心机，转速最高只能达到一万转吧？要想分离出纯净的灵魂杂质，起码需要十万转以上的工业级离心机。”
“用这种破烂做实验……”
林澈摇了摇头，那眼神中充满了对贫穷的鄙视。
“你这不是在追求真理。”
“你这是在乞讨。”
死寂。
整个实验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鬼院长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它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每一个字……
都特么是对的！！
它之所以失败了无数次，不是因为它的理论有问题，也不是因为它技术不行。
就是因为——穷！！
它买不起高纯度的镇魂液！买不起顶级的阴气结晶！更买不起地府那些天价的高端精密仪器！
它只能靠这群废物手下去外面抓点孤魂野鬼，拆东墙补西墙，用最原始、最简陋的设备，去挑战最高深的生命禁区。
这其中的辛酸和无奈，又有谁能懂？
“你……你到底是谁……”
鬼院长的声音沙哑，眼中的疯狂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后的颓废和落寞。
“我是谁不重要。”
林澈微微一笑。
他随手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虽然上面有血，但他垫了一块手帕），优雅地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重要的是，我有你想要的一切。”
林澈打了个响指。
“红鸢，把东西拿出来。”
红鸢会意，虽然她还是看这个老疯子不爽，但老板的命令是绝对的。
她手掌一翻。
两样东西凭空出现，悬浮在鬼院长面前。
一样，是一个精致的水晶瓶，里面荡漾着淡金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纯净气息。
另一样，是一块拳头大小、通体漆黑如墨、表面甚至有雷光闪烁的结晶体。
“这是……”
鬼院长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无比，就像是哮喘发作了一样。
“S级……极品皇室镇魂液？纯度99.9%？！”
“还有……那是A级巅峰的雷击养魂木核心？！！”
它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却又像是怕那是幻觉一样缩了回来。
这两样东西，随便拿出一样，都能买下十个仁爱医院！
这可是传说中只有地府核心研究院的大佬们才有资格使用的顶级耗材啊！
“眼力不错。”
林澈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也就是日常消耗品。”
“那个什么镇魂液，我平时是拿来喂狗……哦不，是给我的秘书当护肤水用的。”
旁边，红鸢配合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细腻的脸蛋。
噗——！
鬼院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拿S级镇魂液当护肤水？！这特么是什么败家子行为？！暴殄天物啊！这是犯罪啊！
“你……你拿这些出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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