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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警惕。
“周先生,我们这行有规矩,客人的信息,是不能随便透露的。”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瞟向了周辰刚刚递过来的那沓钱。
周辰心领神会,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两万。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周辰把钱推到老板面前,“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有恶意。”
老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一把将钱收了过来,塞进了口袋。
“既然周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就破例一次。”
他走到柜台后,从那个上锁的铁盒子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账本。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板翻开账本,找到了那一页。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他指着上面的一条记录,“李虎,和田玉手镯,死当,八万。钱是当天就取走了。”
“是一个什么样的手镯?”周辰追问。
“成色很好的和田玉,上面还刻着一个很小的‘晚’字。”老板回忆道。
晚字!
那是奶奶留给林晚的遗物,在她出生的时候,奶奶亲手刻上去的!
林晚的魂体剧烈地波动起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周辰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他当然知道那个手镯,那是林晚最珍视的东西。
当初林家出事,说林晚偷钱当了镯子,他虽然怀疑,但赵兰拿出的那张五万的当票,让他信了几分。
可现在,八万,死当。
和一个叫李虎的男人。
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那个李虎,长什么样?你还有印象吗?”周辰的声音有些干涩。
“印象深着呢!那小子不像个好人,一脸的凶相,脖子上还有条刀疤。”老板撇了撇嘴,“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还有谁?”
“还有一个年轻姑娘。”老板眯起眼睛,努力回忆着,“长得挺漂亮的,白白净净,看起来像个学生。当时就是她,拿着手镯,跟那个李虎一起来的。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不一般。”
白白净净,像个学生。
一个名字,瞬间从周辰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林妙!
周辰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妙妙那么单纯善良,怎么会和那种有刀疤的男人混在一起?
还一起去当铺当了姐姐最珍视的手镯?
“周先生?周先生你没事吧?”老板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周辰猛地回过神来,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老板,今天我来过这里的事,还有我们刚才的对话,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明天,如果有一个姓林的中年男人过来问起这件事……”
“我明白,我明白!”老板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我什么都不知道,账本上,也从来没有过‘李虎’这个名字。”
说着,他竟然拿出一支笔,作势要划掉那条记录。
“不用划。”周辰制止了他,“你只要说,当手镯的人,是林晚,就行了。”
老板愣住了。
他看着周辰,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这是什么操作?
花钱来,不是为了掩盖真相,而是为了……坐实另一个人的罪名?
还是一个死人的罪名?
林晚在半空中,气得魂体都快要散开了。
周辰!
你好狠的心!
为了包庇林妙,为了你们那肮脏的未来,你竟然要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可是,她做不到。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包裹。
周辰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扔下最后一句话:“记住我的话。”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当铺。
老板掂了掂口袋里的钱,嘿嘿一笑,将账本重新锁回了铁盒子里。
对他来说,谁当的,当了多少钱,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钱到手了。
周辰走后,林晚没有离开。
她就飘在那个铁盒子前,死死地盯着。
她知道,这个账本,是唯一的物证。
如果它被篡改或者销毁,那她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她不能让周辰得逞。
她必须想个办法。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她开始集中自己所有的意念。
她回想着一年前,自己被冤枉,被驱逐,被逼上绝路的场景。
回想着母亲的咒骂,妹妹的伪善,和周辰的冷漠。
滔天的恨意,化作了实质性的力量。
当铺里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
躺在摇椅上的老板,感觉身上一阵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奇怪,空调没开啊,怎么这么冷……”
他嘟囔了一句,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他没有看到,他面前的那个铁盒子,正在发出一层淡淡的黑气。
林晚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了那个锁头上。
她要打开它!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
锁,开了。
林晚的魂体一阵虚弱,几乎变得透明。
她耗尽了太多的力量。
但她顾不上休息,立刻用尽最后的力气,控制着那本账本,从盒子里,缓缓地飘了出来。
飘到半空中,然后,朝着打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
账本被风卷着,翻滚着,最终落在了当铺后面一条漆黑的小巷里。
做完这一切,林晚的意识一阵模糊,魂体再也无法维持,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
第二天一早。
林建国没有等周辰,一个人起了个大早,打车直奔城南的德昌当铺。
他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必须,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当他到达当铺时,当铺还没开门。
他就在门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等着。
一直等到九点,当铺老板才打着哈欠,来拉开了卷帘门。
“老板。”林建国立刻迎了上去,将那张当票递了过去,“我想问一下,这张当票……”
老板看到他,又看到那张当票,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他想起了昨晚周辰的交代。
“哦,想起来了。”老板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我想问问,来当东西的人,长什么样?”林杜国紧张地问。
“一个年轻姑娘,二十出头,叫……叫林晚,对吧?”老板按照周辰教他的话说道。
林建国的心,猛地一沉。
真的是林晚?
难道,他真的错怪了妙妙?
不。
不对。
如果真的是林晚,妙妙昨天在墓地,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
还有她包里掉出来的那张当票,又怎么解释?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板,你们这里做生意,应该都有账本记录吧?”林建国不死心,“我能不能……看一下你们的账本?”
老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位先生,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账本是我们当铺的机密,怎么能随便给人看?”
“我加钱。”林建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大概有三千多块。
“老板,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关于这个手镯的记录。拜托了。”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近乎哀求。
老板看着那沓钱,有些心动,但又想起了昨晚周辰给的那两万,和他临走时的警告。
他咬了咬牙,还是拒绝了。
“不行!这是规矩!给多少钱都不行!”
林建国的希望,一点点破灭。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当铺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查不下去了吗?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收废品的老大爷,推着一辆三轮车,从当铺后面的小巷里拐了出来。
三轮车上,堆满了纸箱和旧书。
最上面,放着一本黑皮的,看起来很厚的本子。
林建国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个本子。
然后,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个本子的封面上,赫然印着两个烫金大字。
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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