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扶：“喜欢。”
冷凝霜：“喜欢谁？”
月扶：“喜欢姐姐。”
冷凝霜唇角上扬：“姐姐是谁？”
月扶停顿了一瞬，道：“长公主，冷凝霜。”
“难受？”冷凝霜足尖加重了些许力道，听着他喉间溢出的闷哼，眼神里的笑意更深：“求我...”
月扶此刻犹如烈火焚身，根本顾不得什么，话语急切：“阿扶，求姐姐垂怜......”
冷凝霜唇角的弧度放大，她俯身，指尖划过他滚烫的喉结，声音带着蛊惑：“那阿扶......做姐姐最忠实的犬，永远只听姐姐一人的话？”
月扶沉默了片刻，才道：“愿意。”
“真乖。”冷凝霜轻笑出声，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头顶，如同奖励一只完成指令的宠物：“好。”
随即，她便毫不犹豫地抽身而起，拢了拢微散的衣带，语气慵懒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天色已晚，姐姐乏了。”
“今夜便到这吧......”
说罢，她转身便向殿内走去，步履从容。
......
被骤然抛下的月扶猛地从水中站起身来，水花四溅......
他用力挣脱开身上的绳索，再一把扯下眼前的绢带，望着冷凝霜决绝的背影，不满与欲求不满的焦躁瞬间冲垮了理智，脱口喊道：“姐姐！”
冷凝霜脚步未停，只微微侧过半张脸，烛光在她完美的侧颜投下莫测的阴影...
她唇角依旧勾着那抹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却已彻底冷了下来。
她慵懒的伸手打了个哈欠，似笑非笑：“怎么？”
“阿扶，不想听姐姐话了？”
月扶垂下眸，挡去眼底翻涌的一片晦暗与不甘。
再抬眼时，那双无辜的眼神里只余下一片氤氲的水汽，连嗓音都刻意放软，带着几分委屈：
“听的...”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却足够让她听见：
“阿扶最听姐姐的话了。”
冷凝霜微勾了唇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玩味：“嗯，阿扶最乖了...”
“既如此，那便回自己的院内歇着吧。”
话音落下，她不再停留，身影彻底消失在重重纱帘之后。
只留下满室氤氲的热意，和一个被欲望与不甘反复灼烧、僵立在池中的男人。
此时，月扶眼中的乖巧和无辜早已消失不见，只有翻涌着的戾气。
他知道，冷凝霜那个恶女人这是在将他当狗耍呢。
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还真对她起了反应。
离开时，月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那枚被主人遗弃在池边的鎏金铃铛，铃身还沾着水珠，在烛火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他喉结微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再次从他心底翻涌而上。
似被猫爪轻挠，又似毒藤缠绕心脏，诱惑又致命......
月扶眼底墨色翻涌。
最终，他鬼使神差般的走过去，拾起那枚尚带余温的铃铛，悄然纳入袖中，大步走了出去。
......
翌日，冬日难得的暖阳透过窗棂，将寝殿映得一片澄明。
可冷凝霜却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猛地从榻上坐起身，单薄的寝衣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脊背上。
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仍残留着梦中那众叛亲离的一幕幕。
“呵...”
冷凝霜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即便是众叛亲离...
即便是亡国...
又如何？
不能逆天改命又如何？！
重来一次，纵是死，她也要拉着那些背叛过她的人垫背。
她若堕身地狱，
那么他，她，他们...
谁也别想好过！
哼！
便是冬日最盛的暖阳，也驱不散冷凝霜此刻心底的冷意。
然而，不知是想到什么，冷凝霜阴沉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抹明艳的笑意，如毒花骤然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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