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音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当然，要是你们工作上有安排，千万别勉强，咱们改天也行，不用特意推掉工作。”
没有任何长辈的架子，甚至带着点商量的口吻。
秦筝心里软软的。
“我这边可以，聿行那边我来问问。”
“不用，他就是附带的，妈主要是想和你一起吃饭，他有没有空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你回来就成。”
听着梁清音的话，秦筝没忍住弯了弯唇。
“我还是问问，不然他万一吃醋妈疼我不疼他怎么办？”
梁清音笑出声：“他哪里会吃醋，上次你回来吃饭那次，还是我半个月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个儿子。”
秦筝想笑。
难怪那天宗聿行一进老宅就被打发去厨房了。
梁清音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都行，我不挑食。”
电话挂断。
苏晞在一旁全程听完，竖起大拇指。
“神仙婆婆。”
苏晞感叹。
她心里也真是为秦筝开心，虽然秦筝爸妈都不靠谱，但现在东边不亮西边亮，这婆家是真的给力。
秦筝点头：“妈确实很好。”
她给宗聿行发了条微信。
秦筝：妈让晚上回老宅吃饭，我有空，你呢？
那边回得很快。
宗聿行：有。五点我去接你。
秦筝：好。
下午两点。
秦筝和苏晞到了Vissi大中华区总部楼下。
Vissi是顶奢品牌，办公楼在CBD核心区的双子塔里，寸土寸金。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
转弯的时候，秦筝视线扫过专属停车区。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安静地停在专属车位上。
车牌号有些眼熟。
宗聿行的车。
“看什么呢？”苏晞解安全带。
“没什么。”
秦筝收回视线。
Vissi是奢侈品巨头，誉致集团涉及商业地产和投资，两家有业务往来很正常。
两人乘电梯上楼。
前台秘书把她们领到一间小型会议室。
“两位稍等，许总监马上就来。”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
只有两杯温水。
苏晞有点坐不住了，频繁看表：“这新来的总监谱够大的啊。之前的对接人都谈好了，非得重新审一遍方案。”
Vissi之前的市场总监离职，新上任了一位空降兵。
据说背景很硬。
所有之前的合作项目全部叫停，要重新过审。
秦筝倒是淡定，拿着平板在看方案细节。
“正常，新官上任三把火，总得立立威。”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很有节奏。
门被推开。
一阵香水味先飘了进来。
潘海利根狐狸。
很好闻的味道，只是留香不够持久。
“抱歉，久等了。”
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职业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妆容精致。
秦筝看着女人，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女人也看向秦筝，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扔，并没有坐下。
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筝，一口伦敦腔出口。
“秦筝，好久不见。”
秦筝想起来了，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没变。
“好久不见，许小姐。”
确实是见过的。
当年在英国留学，许曼琳是隔壁美院的，两人在同一个艺术展上当过策展代表。
那次展览，秦筝的作品拿了金奖，许曼琳是银奖。
后来秦筝才知道这个奖项原本是内定的许曼琳，但因为她忽然杀出，让许曼琳那边铺好的路都断了。
那时候因为奖项归属的事，策展方那边闹得不太愉快，之后两人也就没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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