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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得越来愈快,耳鸣彻底盖过周遭的声音。
席今安看着那支空针管被随手扔到一边,头皮剧痛,离那口深渊愈来愈近。
一股腥臊弥漫于空中。
她失禁了。
席今安狼狈地想伸手去掩盖,喉咙发出呜咽。
液体在长长的楼梯上蔓延,那些可怖的声响越来越近。
“啧,脏死了。”
禁锢一下松开,席今安找准机会就往上爬,身后有东西缠着把她往回拉,绝望抬眼看到季小冉怯懦地站顶上,小声叫着“爹地,我怕。”
席砚之几步越过席今安,伸手去扶季小冉,没注意她往下撒了什么东西,就要把人往上带,“谁让你来的,这里不干净,快走。”
季小冉把掩过双眼的手拉下,看着底下苦苦挣扎的人,兴奋地在抖,在男人眼里却成了害怕。
“别看了,乖。”
“我…爹地,快看,有蛇在妈咪身上爬…”
席砚之笑,“她活该的。”
那道门逐渐合上,那点光就要熄灭。
几颗滚下的细小珠子让席今安又往下滚了几个台阶,被碾散成粉末吸进她鼻腔。
席今安忽然没力气了。
那些冰冷的,粗糙的蛇皮摩挲着,缠绕在她四肢,躯干,越是挣扎就越紧。
他明明知道她最怕蛇的。
“席砚之。”
席砚之。
谁来救救她?
那个在脑里,眼底,嘴里不停出现的名字。
此刻变成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的东西。
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让席今安彻底崩溃。
“…后悔了,我后悔了。”
濒临窒息,席今安叫得声音嘶哑,精神世界开始崩塌。
“我…恨你”
不出几刻钟,那道声音渐渐弱了,保镖犹豫着开口。
“席生,好像没声响了。”
席砚之抬手看了一眼表盘,任季小冉环着她手悄悄张望,随口:“去看看。”
说完便搂着季小冉转身离开,像是丝毫不在意。
“剩下的你们处理干净。”
随着保镖往下走,缠在席今安身上的蛇蛇像见了天敌一样四散开来,身上的衣服被绞地破烂,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勒痕与出血的孔洞。
连见惯大场面的保镖都不忍直视。
“这…怎么会这么严重,跑不掉还不会躲吗?”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让席生心疼的,结果席生看都没看她一眼呢。”
年迈的家庭医生夹着老花镜仔细一瞧,把手中血清推进满是伤口的手臂,眼珠子都瞪大了,“快、快叫救护车,血清不起作用了,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不曾没注意一旁的副手眼底闪过算计,一把拦下要去叫人的保镖,讪笑着“李医生年纪大了没看清,依我看这就是普通的伤口,用不着大费周章,消完毒精养着就好。”
那保镖迟疑,李医生指着副手“你、你…”
不等说什么,昏迷不醒的人猛咳出一口黑血,赶来的陈道看到这一幕目疵欲裂。
“怎么回事!?”
副手一推眼镜,“这是席生的命令,我看谁敢忤逆!”
人还在咳血,陈道管不了太多了,直接举枪。
砰。
一声枪响后,刚还嚣张的人屁滚尿流躲到李医生身后,所有人给陈道开路。
席今安模糊意识里听见有人一直在喊她名字,颠簸让她痛得不停闷哼。
“…痛”
“席今安,不能睡!”
她只是觉得很沉,身体一直在下坠下坠。
一路上陈道油门踩到底,连闯三个红灯,到地方后一刻不停抱起她往急诊冲。
“席今安,你要的血清我拿到了,你妹妹就救了,你不能睡。”
“不能睡,听见了吗?”
没有回应。
任衬衫被温热液体打湿,陈道咬牙,根本不敢低头看,生怕看到是血。
“不好,患者羊水破了,快通知医生!”
席今安被推进急诊那一刻,另一张病床盖着白布在眼前被推过,他扫了一眼旁挂着的姓名牌。
林巧。
陈道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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