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哭了很久，直到嗓音嘶哑，眼泪流干。
他踉跄着爬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出客房，走向妈妈的画室。
画室的门虚掩着。
推开门，里面已经面目全非。
妈妈那些未完成的画作、她心爱的颜料和画笔、那个铺着柔软毯子的贵妃榻、还有窗前那架爸爸送她的古董望远镜……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占据整面墙的奢华衣橱，里面挂满了林清柔的衣服、包包，还有一整面墙的鞋柜，闪着冷光的玻璃展柜里，陈列着各种华丽的首饰。
这里已经没有丝毫妈妈存在过的痕迹。
害死妈妈后，林清柔似乎迫不及待的，把这里布置成属于自己的领地，彰显着她身为女主人的存在感。
爸爸呆呆地站在门口，眼神茫然，仿佛无法理解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明明记得，这里应该是充满松节油和颜料的清香，他的清清会穿着沾满颜料的围裙，专注地在画布上涂抹。
他慢慢地走进去，手指拂过冰冷的玻璃柜门，拂过那些昂贵却陌生的皮包。
然后，他的眼神变得锐利，逐渐染上疯狂的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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