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安静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陈宴胸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手。
「陈宴！！！」
我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野兽失去伴侣时会发出悲鸣。
我颤抖着手捂住陈宴的伤口。
血根本止不住。
「别死……求你别死……」
「陈宴，你答应过我的。你说我们要一起看他们下地狱。」
「你还没看够呢！你不能死！」
我的眼泪混合着雨水，滴在他的脸上。
陈宴脸色惨白，眼镜片碎了一半，但他却在笑。
他抬起满是血污的手，轻轻擦了擦我的眼角：
「别……别哭……」
「Yoni，不哭。」
「我没事……没打中心脏……」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我们提前报的警。
陈修太自负了，他以为屏蔽了信号就能隔绝一切。
但他不知道，陈宴身上有一个植入式的定位芯片，一旦心率异常就会自动报警。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
看到的是满地的鲜血，死在坑里的陈修。
还有一个跪在雨地里，抱着一个血人，哭得像个孩子的女人。
我不再是叱咤商场的Yoni总。
也不再是满身戾气的复仇者。
我只是姜宁。
一个差点又一次失去所有的姜宁。
好在。
老天爷这一次，终于没有再瞎眼。
陈宴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手还死死抓着我的衣角。
医生想掰开，我摇摇头：
「让我跟着。
「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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