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91003" ["articleid"]=> string(7) "63902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3644) "
我没有动,也没有移开目光,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们走远,消失在公园另一侧的树影里。
心里,没有波澜,没有恨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就像看了一场与己无关的、沉闷的谢幕戏。
原来,彻底放下,是这样的感觉。
不是遗忘,而是即使他就站在眼前,心中也再无风雨,只有一片辽阔而平静的晴空。
“妈妈!你看我!”
彤彤从滑梯上朝我挥手,笑声清脆如铃。
我收回视线,脸上不自觉地漾开笑容,对她用力挥手:“看到啦!小心点!”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
深秋的风掠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的响动,卷起几片金黄的叶子,打着旋儿,飞向更高远的蓝天。
严冬或许还未完全过去,但心底的冻土已然松动。
我知道,属于我和彤彤的春天,那真正扎根于自我力量之上的、坚实而明媚的春天,已经悄然而至,势不可挡。
时间是最好的熨斗,将那些惊心动魄的褶皱渐渐抚平,留下深浅不一的纹路,记录着来路,却不再刺痛当下。
我的生活沿着新的轨道平稳运行。
工作上的努力逐渐被看见,我从项目助理升为主管,开始带领一个小团队。
虽然依旧忙碌,压力不小,但掌控自己事业方向的感觉,让人充满力量。
我用攒下的钱,加上父母的一部分支持,付了首付,买下了一套离公司不远、学区也不错的小两居。
面积不大,但窗明几净,每一处布置都完全按照我和彤彤的喜好。
搬进去那天,彤彤在自己的房间里高兴得打转,我们俩一起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吃了顿外卖庆祝,笑声充满了整个新家。
彤彤三年级了,成绩中上,性格开朗了不少。
她参加了学校的绘画兴趣班,作品还被选去参加了区里的展览。
她不再避讳谈论“爸爸”这个词,但提起时,就像说起一个远房亲戚,平淡而疏离。
她拥有了自己的生活重心和朋友圈子,沈承司留下的阴影,在她生机勃勃的成长面前,越来越淡。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而充实地过下去。
直到那个初冬的行业交流会上。
我代表公司去参加一个规模不小的行业峰会,在会上做了一个关于社区文化项目策划的简短分享。下来后,我正在自助餐区取咖啡,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旁边响起:“苏小姐刚才的分享很精彩,尤其是关于调动社区内生活力的那部分,角度很独特。”
我转头,看到一个穿着得体西装的男人,大约三十五六岁,气质儒雅,眼神清亮,正微笑着看着我。
他胸前挂着参会嘉宾的牌子,上面写着“顾庭洲”,职位是某知名文化投资公司的总监。
“顾先生过奖了,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我客气地回应。
“不,很切实。”
他摇摇头,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差点碰倒的糖罐,“介意聊聊吗?我对你们正在做的那个老城区文化焕新项目很感兴趣。”
我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顾庭洲并非客套,他确实仔细研究过我们公司的案例,提出的问题专业而深入,交流起来十分顺畅。
更难得的是,他没有丝毫居高临下的姿态,倾听时很专注,表达观点时清晰有度,尊重对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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