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90999" ["articleid"]=> string(7) "63902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8章" ["content"]=> string(4364) "

又是这套说辞。

我听得有些厌烦。

“那是你和沈承司的事。”

我语气冷淡,“不需要向我汇报。”

“不是的!”

她急急地说,眼泪掉得更凶,“承司哥他……他最近压力很大。工作不顺心,可可在学校也不开心,总闹脾气……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总是很有办法的……”

她絮絮地说着,像是在对我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言语间,流露出对现状的无措和对沈承司“能力”下滑的隐隐失望。

我忽然明白了她此刻的脆弱。

她所依赖的“英雄”,似乎并不能真的为她和孩子遮住所有的风雨。

现实的压力,正在慢慢侵蚀他们那仓促搭建起来的、看似温馨的堡垒。

“苏晚晚。”

我打断她,声音在夜色里清晰而冷冽,“路是你自己选的。沈承司也是你自己选的。无论好坏,都得你们自己受着。没人有义务为你们的选择一直负责,包括我。”

她怔住了,呆呆地看着我,眼泪挂在睫毛上。

“还有。”

我补充道,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以后不要再叫我‘姐’。我们没那么熟。”

说完,我不再停留,转身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小区。

身后,隐约又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我没有回头。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

心里那片荒芜的废墟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松动。

不是原谅,不是释然。

而是一种更坚硬的东西在滋生,叫做看清,叫做放下,叫做专注于自己的前路。

沈承司和苏晚晚的世界是倾覆还是圆满,已激不起我心中太多涟漪。

我的世界,虽然刚刚重建,根基尚浅,却有微光透入,方向渐明。

这场漫长而疼痛的剥离,终于快要见到尽头了。

而尽头之后,或许真的有光。

日子像被按下加速键,在忙碌与平淡中向前滚动。

工作渐渐上手,我从战战兢兢的项目助理,开始独立负责一些小型活动的策划执行。

尽管薪酬涨幅缓慢,但那种靠自己的能力获得认可、赚取生活资本的感觉,踏实而充盈。

我开始留意行业动态,报了一个线上课程,重新学习市场策划的相关知识。

时间被填满,深夜独自醒来的时刻变少了,即使有,想的也多是工作方案或彤彤的趣事。

彤彤似乎也慢慢适应了新的生活节奏。

她交到了一两个要好的小伙伴,放学后偶尔会一起在小区玩耍。

脸上的笑容多了,虽然依旧敏感懂事,但那种小心翼翼的惶恐褪去了不少。

她不再提起爸爸,仿佛那个称呼已经随着旧日子一起被封存。

只是有一次,她画了一幅画,画上有太阳,有房子,有姥姥姥爷,有我和她,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脸。

她指着画对我说:“妈妈,我们一家人。”

我心里酸涩又温暖,用力抱了抱她:“对,我们一家人。”

我妈偷偷抹过几次眼泪,说我瘦了,太拼。‌‍⁡⁤

但更多的时候,她和我爸看着我和彤彤逐渐明朗起来的神色,眼底的忧虑终于被欣慰取代。

这个家,虽然经历了风暴,但正在以一种新的方式重新凝聚,变得更加紧密和坚韧。

林薇是我最坚实的后盾,不仅在工作上帮我,生活上也常常拉我出去散心,美其名曰“防止与社会脱节”。

她介绍我认识了一些新朋友,多是独立爽利的职场女性,她们的活力和眼界,一点点冲刷掉我身上沉积已久的暮气。

关于沈承司的消息,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模糊。

他似乎渐渐淡出了我和彤彤的生活,也淡出了我们共同认识的那个圈子。

林薇偶尔提起,也只是只言片语,说他好像调了岗,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业务骨干,人也低调沉默了许多。

至于苏晚晚和可可,更是几乎没了声息。

这样很好。

相忘于江湖,是结束一段错误关系最体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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