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88787" ["articleid"]=> string(7) "638869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330) "。
那天晚上,我对着电脑疯狂加班。
母亲的主治医生又发来消息,说情况很不乐观。
我边回复邮件,边和医生沟通治疗方案,一度接近崩溃。
完成了大部分报表后,我决定再去找王建国一次。
“王总,所有报告我都做完了,能不能让我今天就走?我母亲她……”
见到我,王建国的脸色极度不悦。
“陈默,这场汇报很重要,周五早上九点,我要看到完美的汇报。在这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房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
我站在空荡的酒店走廊里,手机又响了。
护工发来的视频里,母亲戴着氧气面罩,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她一直在问,小默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刻,我无比痛恨自己的无用。
周五终于到了。
我站在会议室里,用最快的速度做完汇报。
王建国却不紧不慢地翻看报告,时不时提出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看着他故意拖延时间,却又无可奈何。
“好了,”他终于合上文件夹,“你可以走了。”
我冲出会议室,一路狂奔到车站,计算着最快什么时候能到医院。
护工说母亲从今早开始就时睡时醒,但嘴里一直念着我的名字。
“快了,就快了!”
然而一下车,护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陈先生……”护工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姨四十分钟前走了。她一直撑着等你,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愣在原地。
四十分钟。
如果王建国没有故意拖延那一个小时,如果我早一班车……
我平静地为母亲办好了一切后事。
再回到分公司时,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
白天我按时完成清算工作,晚上我就彻夜分析那些数据。
我不断在那些陈年数据里,挖掘王建国的罪证。
借调期只剩最后一个月时,我提交了调回总部的申请。
意料之中,王建国驳回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给董事长和总部人力资源部抄送了一封邮件。
同时我附上了这大半年里整理的全部工作汇报和业绩数据。
三天后,人力总监亲自打来电话。
“陈默,你的调回申请已经批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5195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