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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收起枪,立正敬了个礼,让开了一条路。

陈锋微微颔首,迈步走进了海光寺的大门。

身后,是一群目瞪口呆的江湖术士和满脸敬畏的日军士兵。

鱼,上钩了。

而他这条名为“医生”的毒蛇,也终于滑进了猎物的巢穴。

海光寺,后院深处的一座红砖小楼。

这里原本是清静之地,如今却成了整个天津卫最热闹、也最荒诞的戏台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儿,那是来苏水、中药汤子、烧焦的符纸以及老人身上特有的腐朽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田代皖一郎的卧室宽大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但此刻,这位不可一世的日军司令官,正如一条被抽了筋的癞皮狗,瘫软在紫檀木的大床上。他眼窝深陷,颧骨高耸,面色蜡黄中透着一股死灰,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风箱。

床边,香月清司中将背着手,焦躁地来回踱步,军靴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八嘎!这都第几个了?还是不行吗?”香月清司猛地停下脚步,冲着门口的刘翻译咆哮。

刘翻译擦着冷汗,腰弯得像只大虾米:“将军息怒,息怒。刚才那个洋大夫说了,太君这是……这是脏器衰竭,上帝也难救。不过咱们这儿还有高人!后面排着队的,都是中华奇人异士!”

“奇人异士?”香月清司冷哼一声,“我看是一群神棍!让他们进来!一个一个试!治不好,统统死啦死啦地!”

门帘一挑,第一位“高人”登场了。

这是一位穿着八卦道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自称“混元霹雳手”马大师。他手里没拿药箱,反倒提着一只大公鸡,鸡冠子红得滴血。

“贫道这招,叫‘借阳补阴’。”马大师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咒语,突然手起刀落,抹了鸡脖子,将那热腾腾的鸡血淋在一碗符水里,端着就要往田代嘴里灌。

田代皖一郎虽然病重,但神智还算清醒,闻着那股腥臊味,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把刚才勉强喝下去的一点米汤全吐了出来,喷了马大师一脸。

“八嘎!”旁边的日军军医大怒,上来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混蛋!太君本来就反胃,你还给他喝生鸡血?拖出去!”

马大师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宪兵架着胳膊拖了出去,只留下一地鸡毛。

紧接着进来的是个和尚,法号“空空”。

这和尚看着慈眉善目,一进来不把脉也不看病,而是围着床转圈,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敲着木鱼,“笃笃笃”的声音吵得田代脑仁疼。

“太君这不是病,是撞了煞!”空空和尚一脸严肃,“贫僧开天眼一看,这屋里阴气太重,有厉鬼缠身。需用‘金刚狮子吼’震碎邪灵!”

香月清司一听“厉鬼”,眉头皱了皱,竟然信了几分:“那你快震!”

空空和尚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突然对着田代皖一郎的耳朵,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

“哈!!!”

这一嗓子,那是真用了力气,唾沫星子喷了田代一脸。

本就心脏衰竭的田代皖一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炸雷吓得浑身一哆嗦,两眼一翻,差点直接背过气去。旁边的心电图机(当时极少见的设备,日军居然搞来了一台)指针疯狂乱跳,眼看就要拉成一条直线。

“混账!你是要震死太君吗?!”香月清司气得拔出了指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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