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78381" ["articleid"]=> string(7) "638639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2章" ["content"]=> string(3700) "

“嗯,没事。”储思弦快速打断他,声音有些发闷。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头转向车窗外,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模糊街景,似乎想借助尼古丁来驱散心头的烦闷。

回到家,夜色已深。

储思弦一言不发地陷进沙发里,继续抽着烟,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时暮期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再次轻声解释:“二姨是恨我,所以才……才会说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储思弦吐出一口烟圈,语气淡淡的,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漠然:“没事,这些年,看不惯我、在背后骂我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我每一个都在乎,那早就被烦死了。”

她忽然转过头,看向时暮期,烟雾后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为什么说你二姨恨你?她以前待你不好?”

“不,她待我很好。”时暮期立刻摇头,声音低沉下去,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就是因为她和我妈感情太好……我妈死了,她就不想再看见我了。”

储思弦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妈去世了,二姨为什么要把恨意转移到你身上?”

时暮期沉默了很久,久到储思弦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仿佛每个字都带着血:“是……是我害死我妈的……”

储思弦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顿,诧异地看向他。

昏暗的光线下,他脸上那深切的痛苦和自责几乎要溢出来。

她动了动嘴唇,最终却什么也没问。

他想说,她自然会倾听;他若不想说,她也绝不会去触碰那道血淋淋的伤疤。

时暮期似乎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轻声道:“很晚了,先去睡觉吧。”

“嗯。”储思弦应了一声,将烟头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和他一起走向卧室。

两人并排躺在黑暗中,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储思弦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生硬,却带着一种笨拙的安慰:“别想太多了,时间久了,都会被冲淡的。”

时暮期在黑暗中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哑。

但他心里清楚,有些东西,是时间也无法冲淡的。

比如二姨对母亲那份深厚的感情,比如她心中那份因母亲去世而无法释怀的痛楚与怨恨……她怎么可能原谅被视作“罪魁祸首”的自己?

夜深人静,储思弦在睡梦中忽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束缚。

她眼神一厉,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反击,却在下一秒猛然清醒——身边躺着的是时暮期,她刚刚娶回家的“丈夫”。

她放松下来,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看向身边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

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紧紧锁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愁绪。

他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无意识地将她越搂越紧,温热的脸颊甚至无意识地蹭着她的颈窝,寻求着慰藉。

储思弦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低头看着怀中男人难得流露出的脆弱模样,最终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抱着,重新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阳光才刚刚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缕金线,一阵敲门声便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时暮期操纵着轮椅上前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他在储思弦的厂子里见过,那个叫方悦的。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4461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