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78364" ["articleid"]=> string(7) "638639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5章" ["content"]=> string(3725) "
饭后,储思弦回到房间,从随身黑色皮包里取出厚厚一沓面值不一的钞票,数了三千块递给储战民。
储战民接过钱,小心翼翼揣进内兜,又想起一事:“那……你们整酒穿的新衣裳呢?不置办一身红的?”
按照本地习俗,结婚当天新人通常要穿红色图个喜庆。
“我们带了。”储思弦淡淡道。
她从港云回来前,确实给自己买了条还算时髦的红色连衣裙。
至于时暮期,她觉得他随便穿件正式点的衣服就行,反正他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出挑。
三天时间,确实非常仓促。
接下来两天,储战民忙得脚不沾地,如同被抽打的陀螺。
他要去邻村订猪,要去镇上采购烟酒糖茶和各类食材,要挨家挨户通知相熟村民,要协调厨子、帮工……额头上总挂着汗珠,身上旧衣服也沾满尘土。
阿婆也没闲着。
她虽然行动不便,却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开始绣一对准备给新人用的枕巾。
村里被请来帮忙的人,表面上也都还算尽心尽力。
不过,他们是巴不得赶紧把这活阎王嫁出去,也希望赶紧把酒整了,储思弦好回县城里去。
酒席当天,天色刚蒙蒙亮,渡河村便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醒。
红色的碎纸屑如同喜庆的雪花,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纷扬飘洒。
储家那原本还算宽敞的泥土地院坝和屋前空地上,密密麻麻摆开了九张从各家凑来的八仙桌和长条凳。
桌面上铺着一次性红色塑料桌布,在略显灰暗的乡村背景下,格外扎眼。
当储思弦从屋里走出来时,原本嘈杂的喧闹声诡异地低落了一瞬。
她里面穿了件剪裁得体的正红色连衣裙,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外面松松披着同色短款外套。
她难得化了精致的妆,遮掩了些许眉宇间的戾气,突出了本就出色的五官。
一头乌黑长发仔细盘起,用一根简单的红色发簪固定,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脖颈。
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红色将她骨子里的野性不羁与此刻刻意营造的明艳融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众人愣了一瞬,随即窃窃私语。
“要说这储家丫头生得真好勒!真是乌鸦窝里飞出个金凤凰了。”
“储家老幺以前找的那个婆娘也乖啊!这丫头和她妈生得像。”
“嘘!想着家伙哦,被她听到你提这些,心里不舒服又得打人了。”
“别说了,听他们说,新郎官生得也好,咋个还不见人?”
正议论间,时暮期被储战民推着轮椅,从另一间屋子缓缓出来。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笔挺的深红色中山装,这庄重款式非但没有掩盖他的风华,反而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清贵。
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属框眼镜,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给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光晕。
当他那张无可挑剔的俊颜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时,院子里清晰地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得发怔,他们从未见过,甚至无法想象,一个男人能“好看”到这种地步。
本来男人不该用“好看”这种形容词,但偏偏在时暮期身上,这些字眼与他相当贴合。
然而,当众人的目光触及他身下那架轮椅时,惊艳瞬间化为了浓浓的惋惜和了然——原来是个瘸子,不能走路的……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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