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78363" ["articleid"]=> string(7) "638639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3777) "
然而,储思弦太过危险,行事乖张,情绪莫测。
他绝不能将二姨置于任何潜在风险之中。
想到二姨,一丝苦涩笑意浮上嘴角。
若是二姨知道他要娶的是港云县大名鼎鼎、人人谈之色变的“女阎王”储思弦,会不会气得拿扫帚把他打出门?
可随即,那丝苦笑又化为更深沉的落寞和自嘲。
二姨……大概也不会真的想管他了吧?
自从母亲走后,二姨对他不闻不问,再没见过一面。
她或许根本不在乎他最终会娶谁,是阿猫阿狗,还是储思弦这样的女人。
他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透过山村暮色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一声极轻极轻的、带着无尽怅惘和悔恨的自语,如同叹息般从唇间逸出:
“妈……您和二姨……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此刻,他竟有些病态地希望,二姨在得知他的婚讯后,能像寻常长辈那样,指着鼻子骂他一顿,骂他胡闹,骂他不争气。
那样,至少证明她还在意。
纷乱思绪如潮水涌来,夹杂着连日来的紧张、颠簸和心力消耗,他感到一阵深深疲惫。
他脱掉外套,和衣躺在那张铺着干净碎花床单的硬板床上,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些纷杂念头暂时驱赶。
院子里,夕阳金光给一切都镀上温暖色彩。
阿婆坐在竹编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笑眯眯地指挥:“对!就抓那只!花尾巴那个!最肥了!宰了给囡囡和那个乖娃儿好好补补身子!”
储思弦挽起红色外套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她在院子里灵活追逐那只被选中、惊恐万分的老母鸡,动作迅捷精准,没费什么力气就一把抓住翅膀,牢牢控制在手中。
她提着不断扑腾的鸡走到阿婆面前,脸上带着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近乎纯粹的温柔笑容,应道:“好~都听阿婆的。”
对储思弦而言,杀鸡宰鸭实在是刻在骨子里的寻常技能。
像她这样在贫穷山村长大的孩子,往往在记事的年纪,就已经开始学着分担家务和农活。
晚饭是储思弦亲自下厨。
小小厨房里烟火升腾,传来饭菜香气。
她特意将鸡肉炖得软烂,蔬菜也煮得透透的,方便牙口不好的阿婆食用。
时暮期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储思弦推门进来叫他,才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眼神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和水汽,平日里那份沉稳精明被懵懂取代,看起来竟有几分符合年龄的稚气。
“吃饭了。”储思弦站在门口,看着他那副样子,语气似乎比平时缓和些许。
时暮期眨了眨眼,才彻底清醒过来,连忙点头:“哦,好,这就来。”
饭桌上,气氛比中午自然一些。
储思弦细心为阿婆布菜,专挑软烂的鸡肉和蔬菜放进她碗里。
随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边夹菜,一边用不容商量的语气对默默吃饭的储战民吩咐:
“吃完饭,你去跟村长说一声,三天后我家整酒,然后把村里负责操办酒席、做饭的那些人都联系好,该请的都请来。”
储战民连忙放下碗筷点头:“要得,要得,吃了饭就去。”
他犹豫一下,又问:“那……整酒要用的肉咋个办?要买头猪不?”
“买。”储思弦回答干脆,“等哈我给你拿钱,除了猪,你看还需要买些什么,烟、酒、糖果、鞭炮,一次性都买齐了,别到时候缺东少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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