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一愣，下意识地问道：“赌什么？”
姜酒猛地将玉瓶握在手里，目光如刀，直刺李教授的双眼。
“就赌一个月。”
她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月内，我会让霍云霆站起来，不用拐杖，不用轮椅，走到你面前。如果我做不到，我姜酒这条命给你，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去坐牢、去游街都行！”
这番话一出，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月？站起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姜酒！你疯了！”王秀莲惊呼出声。
但姜酒根本没理会，她死死盯着李教授，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凛然的笑，“但如果我做到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狂傲：“你们这个所谓的专家团，就要在军区大礼堂，当着全军区指战员的面，向我和我的中医‘巫术’，鞠躬道歉！承认你们学艺不精，承认老祖宗的东西比你们强！”
“你敢不敢？！”
李教授被激得满脸通红，身为权威专家的尊严让他无法容忍这种挑衅。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极反笑：
“好！好！好！狂妄无知！我就替组织给你上一课！”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一张处方笺上刷刷刷写下几行字，签上大名，然后把纸往桌上一拍。
“立字为据！军区领导做见证！我倒要看看，一个月后，你怎么收场！”
姜酒看都没看那张纸，直接走过去，抓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两个字，力透纸背，杀气腾腾。
霍云霆看着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红衣如火的背影，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场赌局，更是姜酒为了维护他的尊严，向全世界发出的战书。
赌约既成，风暴将至。
所有人看向姜酒的眼神都变了，有嘲讽，有同情，也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没人相信她能赢。
除了霍云霆。
他握紧了轮椅扶手，在心里默默说道：媳妇，这就陪你疯一把。赢了，我陪你君临天下；输了，老子陪你一起下地狱！
李教授那只握着钢笔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他看着姜酒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
这女人的眼神太狂了，狂得不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姑，倒像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赌命？”
李教授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现在的年轻人，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知道医学是什么吗？那是严谨的科学，不是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用来打赌的筹码！”
他把手里的处方笺狠狠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满屋子的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王秀莲更是急得直跺脚，恨不得上去捂住姜酒的嘴。
“姜酒！你个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李教授可是京城来的大专家，是给首长看病的！你敢跟他赌命？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王秀莲一边骂，一边就要去拉姜酒的胳膊，想把她拽到一边去。
“你要是想死，别拉着我们云霆垫背！这腿要是真废了，你赔得起吗？”
姜酒身形微微一侧，轻巧地避开了王秀莲的手。
她连看都没看这个咋咋呼呼的婆婆一眼，目光始终死死锁在李教授身上。
“科学？”
姜酒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拔高。
“在你们西医眼里，治不好就是绝症，看不懂就是迷信。”
“但我告诉你，在我姜酒这里，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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