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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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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656) "这是江慈从小到大教她的道理，“念念，别人对你好，不是理所当然的。记着这份好，多说两句软话，不丢人。”
不管是谁，别人真心实意对她，哪怕这份好的方式不是完全合她心意，嘴上也该甜一点，让大家都高兴。
现在，程临五万块的诚意摆在这里，她总不能拿了钱还没个好态度，那也太不懂事了。
而电话那端，程临愣了好一会儿，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喊自己。
宝宝……
这么腻歪。
但他明显被江念这个亲密的称呼取悦了，很高兴。
他轻笑一声，声音满是宠溺：“嗯，你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省着，要是不够再跟我说。”
江念嘴角抽了抽，心里又忍不住吐槽。
果然，他一直都是这副样子，总觉得钱能解决一切。
但吐槽归吐槽，她依旧是甜甜的语气，回道：“知道啦，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熬夜，记得按时吃饭。既然现在比赛都忙完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
挂断电话后，她把手机扔到一边。
心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那些被自己堆在衣帽间里、连标签都没拆过的奢侈品，一件挨着一件，放得满满当当。
那时候，程临总是出差，她一个人无聊，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走到衣帽间里试试衣服、戴戴首饰，打发时间。
有时候她忍不住想，他在外面结束了应酬，一个人躺在陌生酒店床上的时候，会不会也想起她？
如果想，那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她一个人其实每次都要好晚好晚才睡得着……
这些回忆一冒出来，就像扯不掉的海草般缠上来，缠得江念心里又酸又涩。
不过很快，她就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杂乱的思绪甩开。
想那么多干什么。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语气有些自嘲。
她已经死了。
这一世已经不一样了，想再多也没有意义。
*
程临同温嘉荣合作的项目方案，虽算不上所有竞标方案里最出彩的，但温嘉荣背后温氏集团的分量摆在那里。
只要这一次合作能成，未来便极有可能搭上温氏这条线，成为其潜在合作方。
生意场上讲究人情和远见，许多投资人都愿意卖温嘉荣这个面子，主动抛来橄榄枝。
晚上，双方约在某会所谈合作细节。
程临作为项目核心负责人，自然要亲自到场对接。
包厢里，酒过三巡，气氛已经热络起来。
一位投资人端着酒杯，笑着对温嘉荣说：“小温总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后我们这些人，可得多跟小温总请教请教。”
温嘉荣摆摆手，端起酒杯示意：“王总您太抬举我了。”
他转头看向程临，“来，程临，我们一起敬王总一杯，感谢他的认可。”
饭局后半段，投资人兴致颇高，拉着程临和温嘉荣不停碰杯。
程临酒量不算差，但架不住对方一杯接一杯地劝。
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醉意，好在眼神依旧清明，没有失态。
又喝了半个小时，合作的核心条款终于谈妥，双方初步达成共识，只等后续签订正式合同。
投资人满意地起身告辞。
这场推杯换盏的饭局才算落下帷幕。
走出会所。
夜风很大，是刺骨的冷，身上的酒意都被这股劲风驱散了大半。
程临抬手揉揉眉心，试图缓解头疼。
温嘉荣在他身后出来，脚步已经有些虚浮，显然也喝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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