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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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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822) "黄毛提到的“彪哥”，还有那个想要配方的酒楼……
这事儿，没完。
只不过下次再来，可就不是几碗炒饭能打发的了。
林素芬翻了个身，冷笑一声。
想抢我的方子？
那得看你们有没有那副好牙口，崩不崩得碎！
接下来的半个月，顾家的生意顺得让人眼红。
顾卫军彻底跟工地上请了长假。
他现在是摊子上的专职劳力，每天的活儿就是抡圆了胳膊砸柠檬，那“砰砰砰”的声音，成了夜市十字路口独特的背景音乐。
沈慧也不再是那个缩着脖子不敢说话的小媳妇了。
她穿着婆婆买的新裙子，挺着肚子，手脚麻利地打包、收钱，脸上总是挂着笑。
遇上熟客，还能聊上两句。
“妹子，你这肚子看着又大了点啊！”
“是啊，快五个月了，谢谢大姐天天来照顾生意！”
黄毛那伙人也真成了“护摊保安队”。
他们也不闹事，就搬个小马扎，坐在摊子外围十米远的大树下，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翘着二郎腿。
有喝醉酒的想插队，绿毛站起来咳嗽一声，那人酒立马醒了一半，乖乖跑后面排队去了。
有想抹零头的，黄毛就把手里的报纸卷成棍，在手心“啪啪”敲两下，那人立马把钱包掏得干干净净。
这天月底，收了摊，一家人回到那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屋里像个蒸笼，那台新买的电风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
“来，关门，拉窗帘。”
林素芬把那个装钱的腰包解下来，往床上一扔。
顾卫军和沈慧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哗啦——”
这一次，倒出来的钱更多了。
除了成堆的零钱，还有一沓沓用皮筋捆好的十块、五十块，甚至还有几张崭新的一百元大钞。
“妈呀……”沈慧捂着嘴，蹲在床边，手指头轻轻戳了戳那堆钱，“卫军，你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梦里能梦见这么多钱？”
顾卫军嘿嘿傻笑，他蹲下去，抓起一把硬币，听着那“哗啦啦”的声音，觉得比过年放鞭炮还好听。
“数吧。”
林素芬盘腿坐着，递给沈慧一把橡皮筋。
三个人头挨着头，围着那座钱山，开始分拣。
屋里只剩下纸币的摩擦声和硬币的碰撞声。
“一百……两百……五百……”顾卫军数着那些大团结，手心全是汗。
“小慧，你那边多少？”
“妈，我这零钱加起来有七百八十二块五！”
沈慧的声音都在抖。
最后，所有的钱被分成一摞一摞，整整齐齐地码在床上。
顾卫军拿着铅笔，在小本子上最后算了一笔。
他抬起头，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到底多少？”
林素芬给他递了杯凉白开。
“妈……”顾卫军灌了一大口水，声音嘶哑，“刨去所有本钱，咱们这个月，纯赚……两千九百七十五块！”
将近三千块！
沈慧的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下来了，她一把抱住林素芬的胳膊，说不出话，一个劲儿地哭。
顾卫军也红了眼圈，他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心里又酸又涨。
“哭啥？赚钱了还哭？”
林素芬拍了拍沈慧的后背，“有这力气哭，不如多吃个鸡蛋。”
她心里也感慨。
上辈子，老二两口子在深城拼死拼活赚点辛苦钱。
这辈子，才一个月，就翻了身。
手艺，到哪都是铁饭碗。
夜里，林素芬睡不着。
她躺在硬邦邦的地铺上，听着外面巷子里传来的醉汉骂街声和狗叫声。
屋里太闷了，顾卫军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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