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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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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898) "林素芬点点头，“对，那种人就是属狗皮膏药的。上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现在咱们赚了钱，他那就是闻着腥味的苍蝇。”
“他敢来，我弄死他！”
顾卫军猛地站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
有了新鞋，有了钱，有了妈的支持，他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儿。
谁敢动他妈和媳妇，他就跟谁拼命！
“坐下！”
林素芬喝了一声。
顾卫军被吼得一愣，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那是地痞流氓，你跟他们拼命？你拼得过吗？你有老婆孩子，你进去了，我们娘俩怎么办？”
林素芬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顾卫军的冲动。
但他还是不服气，喘着粗气：
“那咱们就任由他们欺负？”
“谁说任由他们欺负了？”
林素芬眼神一凛，透着一股狠劲。
“对付流氓，光靠蛮力不行。得动脑子，也得有胆子。”
她看着儿子，语气放缓：
“卫军，如果真出事，你第一反应，护住小慧。其他的，妈来扛。”
“妈！我是男人！”
顾卫军急了，“哪有让妈挡在前头的道理？我在工地上有几个铁哥们，要是他们敢来，我喊一声……”
“别把事闹大，也别把工友扯进来。那是欠人情，得还的。”
林素芬打断他，“记住妈的话。咱们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但要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生财……”
林素芬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剔骨刀。
刀刃雪白，十分锋利。
这是她用了几十年的老伙计，不知道解过多少头猪羊。
“那就让他知道，咱们顾家的饭碗，不是谁都能端的。”
…… 第二天傍晚。
深城的云层压得很低，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像是一场暴雨憋在天上。
顾家的摊位前，依旧是人山人海。
“老板娘！昨天的鸭脖太好吃了，今天给我来两斤！”
“我要柠檬茶！这鬼天气热死了！”
林素芬有条不紊地忙活着。
今天，她在餐车的角落里，架起了一口小铁锅。
火苗舔舐着锅底。
“滋啦——”
一勺红油下锅。
紧接着，是一碗昨晚蒸好的冷饭。
林素芬手里的铁铲翻飞，米饭在锅里快速翻炒，很快就粒粒分明地裹上了红油。
然后，她加入了一勺秘制酱料。
那是她凭着记忆复刻出来的“风味豆豉酱”。
也就是后来火遍全球的“老干妈”雏形。
豆豉的醇香，辣椒的焦香，混合着热油激发出的镬气，瞬间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这一炸，不得了。
方圆十米之内，所有人的鼻子都被这股霸道的香味吸引了。
“卧槽！这什么味儿？太香了吧！”
“像辣椒，又像是肉香！闻着就饿！”
原本排队买鸭脖的人，视线全都转移到了那口小铁锅上。
“大妈，您这炒的是啥？”
一个光着膀子的工友咽了口唾沫，肚子咕咕叫。
“秘制辣酱炒饭。”
林素芬手腕一抖，金黄红亮的炒饭出锅，装进饭盒里，再撒上一把葱花。
红的辣，黑的豆豉，绿的葱，白的饭。
光是看着，口水就止不住地流。
“这一份多少钱？”
“三块，还能加肠加菜，管饱！”
“来一份！我也要！”
新一轮的抢购狂潮开始了。
隔壁，光头老王看着自己锅里干巴巴的炒粉，再看看林素芬那边排起的长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作孽啊……”
老王把锅铲一扔，彻底摆烂了。
这还做个屁的生意？
这老太婆是神仙下凡吗？
就在这时。
一个常来买鸭脖的小年轻，匆匆忙忙地挤到摊位前。
他没买东西，而是满头大汗，压低声音，凑到林素芬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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