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气与他平日里闻到的汗味和海腥味截然不同，甜而不腻，幽远勾人，让他胸腔里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随即更加剧烈地鼓噪起来，一股陌生的燥热从小腹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宋凝也不好受。
男人滚烫的大手紧紧贴在她的腰侧，那温度灼人。
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粗糙的触感摩擦着细腻的肌肤，激起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感。
让她腿脚有些发软，脸颊也瞬间烧得通红，连耳根都烫得厉害。
此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错急促的呼吸声和无声涌动的暧昧拉扯。
好半晌，宋凝才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从他怀里站直身体。
慌乱地后退一步，眼神飘忽不敢看他，轻声道：“谢、谢谢……我没站稳。”
蒋晏也迅速收回手，背在身后。
只是指尖却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和温度，让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他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压下身体的异样，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无异。
甚至更低沉沙哑了几分：“没事。”
他侧身从宋凝身边走过，进了房间，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借着昏暗的光线掩饰自己尚未平复的呼吸。
宋凝也揉着发烫的脸颊，走到床边坐下。
一阵难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后还是蒋晏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令人心慌的寂静：“在这里，还习惯吗？”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还好。”宋凝轻声应道。
蒋晏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军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了桌上。
接着推到她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信封上，没有看宋凝，声音低沉而清晰：“这里面是一些钱和票。海岛环境艰苦，物资匮乏，如果觉得接受不了，或者后悔了，我们可以退亲，结婚报告我还没有打。”
他说这些话时，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嘶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原本是他出任务前就想好的，给她，也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习惯了刀光剑影，习惯了独自承担。
不想勉强任何人，尤其是这样一个，一个让他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的姑娘。
可如今真把话说出来了，他心里却莫名地揪紧，竟有些害怕听到她肯定的答复。
宋凝看着桌上的信封，愣住了。
她没想到蒋晏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回去？她从未想过。
现在是七十年代末，虽然改革的春风已悄然吹起，但整个社会对女性依然苛刻。
这也是上辈子为什么她明明有能力却只能隐在周斌身后，替他操盘一切。
如果真的回去，先不说刘翠兰和宋雪那对极品母女会如何胡搅蛮缠。
单是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和周围人审视的目光，就足以让她寸步难行。
想要靠自己在这个时代白手起家，更是难上加难。
反观留在这里，虽然海岛条件艰苦，但她有空间和灵泉傍身，吃穿用度乃至启动资金都不愁。
而且，从目前的接触来看，蒋晏为人正派，也有责任有担当。
虽然外表冷硬，却并不像传言中那般冷漠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宋凝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蒋晏。
“既然答应了要和你结婚，我就不会回去。”
她顿了顿，看着男人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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